一愣,“你一直都是這麼活的?”在楚流芳的世界裡,沒有一個姑娘是要做這些謀略算計之事的,那是男人的事情,是有地位的男人的事情。
“大概從上輩子開始就是這樣了,這種生活是在我血液裡流淌的。”雲休淡淡的像是在開玩笑。
楚流芳失笑,果然以為她是在開玩笑,“沒想到你還相信這個,反正我就是忍不住和你說說,你就忘了我剛才說的那番話吧。”
雲休點頭,“流芳,謝謝你關心我。”
“你是離歌的未來夫人,我當然關心你。”楚流芳不自在的笑笑,面色還有些發紅。
雲休笑著搖頭,“就算沒有離歌,我們也可以是好友,如果以後有什麼煩惱,也可以和我說說,希望你能把我看做一個獨立的人,而不是誰的附屬品。”
“嗯?我不是那個意思……”楚流芳也意識到自己的言語有些冒犯到雲休了,可是卻不懂如何開口解釋,“還有那天在閱江樓,我對你的態度不太好,你不要在意,我真的不是成心的。”
“流芳,你真的不用解釋,我沒有放在心上。”雲休淡笑著看著他,楚流芳心口覺得悶悶的,不知道到底是因為雲休說了不上心還是因為雲休不上心才鬆了一口氣。
頓時馬車裡氣氛變得格外尷尬,雲休閉著眼睛休息,呼吸漸漸正常起來,楚流芳過了一會就把頭伸出了簾子,嘀咕了一陣,才又把頭縮回來。
馬車不經意的改變了方向,雲休在顛簸中睜開眼睛,“怎麼了?”
“沒事沒事,前面有點堵了,我讓她們走另一條路。”楚流芳笑著回答,雲休也不作他想,繼續靠在馬車壁上休息。
楚流芳的十指翻飛,在馬車壁上敲擊出一段淡淡的旋律,雲休聽了這段旋律,覺得神清氣爽許多。
馬車終於停了下來,雲休睜開眼睛,看了看楚流芳那過分開心的笑臉,“怎麼了?到了?”
“到了,我先出去,你等一會,我來扶你。”楚流芳馬上就掀著簾子下了馬車,墨素和車伕站在一邊靜靜等著,雲休慢慢的起身,楚流芳握著雲休的手把她扶下馬車,
雲休一下馬車就覺得不對勁,這寬敞的大門和陌生的街道,“這是哪裡?”
“這裡是哪裡你不知道?”楚流芳驚訝的看著雲休,好像是幻聽了。
“我知道還問你?墨素?我們不是回去麼?”雲休看看墨素,墨素也一臉驚訝,“主子不是讓楚公子傳達,說是改道去聖子大人的府邸麼?”
“聖子、這是楚離歌的住處?”雲休驚訝的輕呼,怎麼跑到他這裡來了!
“嘻嘻,我想了又想,覺得你這樣實在是不放心,作為離歌的好兄弟,還是要把你送到安全放心的地方。”楚流芳嬉皮笑臉的解釋道。
雲休失笑,難道自己家不是罪安全放心的麼?
“我要回去了,你自便吧。”雲休對著楚流芳冷笑的說道,轉身就要上馬車。
“唉!別啊,離歌馬上就回來了,你們不見一見?我是好心啊,你還不領情?”楚流芳萬萬沒想到雲休如此不給面子,大聲嚷嚷起來。
這一嚷嚷不要緊,但是卻把楚離歌給嚷回來了。
楚離歌正在另一邊下了馬車,看見雲休的馬車馬上面上一喜,接著就聽到了楚流芳的嚷嚷聲,楚離歌快步向前,看見了蒙著面紗即將登上馬車的雲休。
“阿休?”楚離歌不解的看著這奇怪的場景,又看看楚流芳,“流芳,你們怎麼在這裡?”
“離歌,你快看看你家的那位,就是不聽勸啊,身體不舒服還逞能。”楚流芳又小聲的在楚離歌耳邊嘀咕,“是我把她騙來的,具體的你問她吧,我先走了!”
“嗯?身體不舒服?”楚離歌皺眉,看著雲休好像並未有什麼異常,“哪裡不舒服?跟我進去看看大夫。”楚離歌伸手就把雲休從馬車上抱了下來,雖然這是在楚離歌門前,還還是有些許人來往,雲休急的馬上說道,“你放我下來,像什麼樣子!”
“你再大聲點,讓所有人都知道。”楚離歌悶笑著把雲休放下,全然不顧在一旁傻眼的楚流芳,楚流芳心想,原來雲休不是對所有人都是冰塊臉,對楚離歌還是不同的啊。風流瀟灑的楚流芳頓時明白了自己對雲休的那股異乎尋常的情緒是什麼了。
二十多年來,楚流芳沒有遇見過一個像雲休這樣的女人,頭一次見了,發現與眾不同,可是發現這個女人卻對自己沒有一絲愛慕或是崇拜,風流如楚流芳,覺得有些不是滋味,憑什麼好女人都愛楚離歌,而自己身邊都是些庸脂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