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府後,烏孫歸其管轄。由此,巴爾喀什湖以東和以南的伊犁河流域就首次納入了中國版圖。
從東漢到唐朝初年,伊犁河流域先後成為柔然汗國、西突厥汗國的領地。唐太宗派兵擊敗西突厥後,伊犁地區歸屬於當時的北庭大都護府管轄。明代時,伊犁成為蒙古準噶爾部的遊牧地。清朝初期,準噶爾部的噶爾丹發動叛亂,後來被康熙帝平定,伊犁地區再次牢牢的控制在大清帝國的手中。
1762年,乾隆帝下旨設定伊犁將軍府,號令天山南北。隨後,一座新城拔地而起,乾隆帝賜名“惠遠”城,作為伊犁將軍的駐地。在很長一段時期裡,惠遠一直是全疆的政治、軍事乃至文化中心。只是在後來沙俄入侵時,原惠遠城被夷為平地,現存的惠遠故城鐘鼓樓也是1883年在原址7公里外按老城的模式重建的。
在修建惠遠城的時候,伊犁河北岸又陸續修建拱宸、綏定、寧遠、瞻德等八座衛星城,這些衛星城與惠遠一起合稱為“伊犁九城”,以拱衛帝國的西北邊疆。伊犁將軍府和伊犁九城的建立,與東部的烏里雅蘇臺將軍府一起,形成了中國西北部的完整防線,是遏制沙俄東侵的最前沿。
1842年,被革職的林則徐發配到惠遠城,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水利專家,林則徐在當地開鑿了一條河渠, 把奔騰的喀什河水引入後穿越了今天的伊寧縣、伊寧市、霍城縣, 全長約100多公里,河北岸150多萬畝農田由此得到滋潤,併成為當時新疆最大的產糧區。為紀念林則徐的功績,後人也常把這條渠稱為“林公渠”。
伊犁九城對保衛我國西北部的主權發揮了重要的作用。物換星移,時光流逝,當我們今天回望這九座古城的時候,不經意間,這九城大多已在近代歲月的銷蝕中,逐漸退卻了昔日的輝煌。九城中最東部的寧遠城,如今已經更名為伊寧,由此發展出一座新的中心城市,並已成為現在伊犁哈薩克自治州的首府;而在原拱宸城的舊址上,已經成為新疆生產建設兵團62團部的所在,近代屯墾戍邊的歷史,仍舊在這裡延續;九城中惟一保留了原名的古城是曾經風光無限的惠遠,如今正以其豐富的人文旅遊資源,每天都吸引著眾多的遊客來此尋訪。
我們的祖先創業艱難,土地寸土寸金,都是百戰而得,得之不易。但在1871年,伊犁這樣一片美麗的土地,卻被一個叫做沙俄的強盜趁火打劫,強行佔領。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在解決了外賊阿古柏的侵略之後,收回伊犁主權的問題也開始提上日程。1878年,清廷任命吏部侍郎崇厚為出使俄國頭等欽差大臣,赴沙俄彼得堡談判收復伊犁事宜。
崇厚出身滿洲貴族,本是八旗鑲黃旗人,曾任三口通商大臣並署理直隸總督。1871年天津發生教案後,崇厚被清廷派赴法國“謝罪”,是清廷裡極少數出過洋的人。
不過,據當時的出使英國大臣侍郎郭嵩燾(相當於駐英大使)說,他曾在巴黎和前往俄國的崇厚見過一次,問起崇厚對西洋各國的印象,崇厚嘖嘖嘆道,洋鬼子的船堅炮利,兵力強大,實在可畏。郭嵩燾問他有無伊犁談判的具體機宜,崇厚光扯些“伊犁重地,豈能不收回”之類大話,看起來信心滿滿,完全不在話下。郭嵩燾心想伊犁如此大事,崇厚竟把問題想得這麼簡單,對外交又如此矇昧,恐怕要壞事。
果不其然,崇厚抵達彼得堡後,俄國人假意好生招待,以試探他的底細,後來發現此人在外交事務上根本就是個大苯伯,對俄國人的險惡用心懵懂無知,完全被俄國人牽著鼻子走。崇厚在彼得堡好吃好喝了大半年,最後在沙俄脅迫和欺騙下,擅自與沙俄代理外交大臣吉爾斯簽訂了《里瓦幾亞條約》十八條(另有《瑗琿專條》、《兵費及恤款專條》、《陸路通商章程》十七條)。
崇厚所籤的《里瓦幾亞條約》,名義上把伊犁歸還中國,但需要賠償“代收代守”伊犁兵費及恤款五百萬盧布(合銀二百八十萬兩),而伊犁西境霍爾果斯河以西、伊犁南境特克斯河流域以及塔爾巴哈臺(今新疆塔城)地區齋桑湖以東本屬於中國的土地,統統劃歸了俄屬。如此一來,伊犁實際上已成“彈丸孤注,控守彌難”的殘破孤城。這樣一個孤城,卻還要花近三百萬兩白銀來贖回,豈不荒唐?!
另外,《里瓦幾亞條約》還規定:俄商在蒙古、新疆的貿易免稅;通商路線增開三條;由陸路運入天津、漢口的俄國貨物,進口稅則較海路運入者減低三分之一;俄商在嘉峪關、烏魯木齊、哈密、吐魯番、古城、科布多、烏里雅蘇臺等七處增設領事。
據說崇厚為了急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