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是處。”
陳雲生拍了拍徐白露的肩膀,道:“別聽樂翔一家之言。這些東西並不是表面那麼簡單的,如果有一天外敵入侵,相信金沙戰修會挺身而出,如果有一天需要慷慨赴死,他們也未必都是貪生之輩。人與人之間豈是一個‘利’字了之。每個人入道之後都有自己對天道的求索,為師不例外,你的師姐易小芸也是如此,她曾經執著於道的意義。只不過每個人的角度不同,答案也需要他們自己發現。”
徐白露倔強地點了點頭,在樂翔的狂轟亂炸面前留下了一縷清明,這個‘結’如一顆種子深植於他的內心。日後才有了徐白單劍挑星臺,連斃大星官十餘名,被後世傳頌為‘白露為霜’'1'。
屋內一片安靜,方才陳雲生所言在不少人心中引起了共鳴,就在這略顯沉悶的當口,後堂門簾輕挑,走入兩個女子。前一個是嬌小可人,後一個是冰霜美人,正是方明蘭和葉思寒。方明蘭看到陳雲生回來了,滿臉笑意地說道:“剛才在後堂被你們近乎於爭吵的討論驚到了,還以為那個不開眼的混蛋找上門來,沒想到師叔回來了。只是不知道此刻為何這麼安靜,莫不是大家爭吵膩了?待我去倒些茶水。”
說罷女子便欲去倒茶,此刻韓楓趕緊攔住方明蘭的胳膊,笑眯眯地說道:“倒水的事情哪能由師姐前往,自然是小字輩的代勞了。”說完,他一溜煙地跑了下去,眾人臉上帶笑,剛才那番略顯沉悶的氣氛一掃而空。
陳雲生指著兩個女子道:“他是我新收的弟子,徐白露。這位是你方明蘭師姐,這位是葉思寒師姐,日後要多多和她們親近。”
徐白露目光停在兩個女子的臉上,輕輕一掃便不敢再看,低眉輕言道:“見過二位師姐。”
方明蘭笑嘻嘻地說道:“師叔可真是收人不倦啊,眼看著你門下的弟子數量增多,我可是有些羨慕。明蘭也是金丹修為了,按照天穹派的老規矩也能收徒,不知什麼時候能收到這樣的徒弟。這件玩意兒是我早年間煉製的,現在送給你。”
女子隨手丟給徐白露一道符籙,符面金光繚繞,奪人二目。徐白露眯著眼睛,避開強光,只見一道道金色的閃電在法符上游走著。雖然靈氣盎然,可一點都不逸散,一看就和那些地攤貨不同。
“這件是中品的雷符,一擊之下可碎人金丹,是保命的東西。市面上根本找不到中品的法符,由於威力巨大,都被各個門派和國家所把持著,作為戰略資源保管。還不多謝你的明蘭師姐。”樂翔軟塌塌的聲音響起,將徐白露從遐想中喚醒。
徐白露聞言,趕緊謝恩。他這一天收穫的法器和丹藥,比自己入道十餘年收穫的都多,心中滿滿的都是感激之情。
此刻一個冷冰冰的女子聲音響起,“白露,師姐身無長物,就不送給你東西了。”
他抬起眼,看到葉思寒雙眸似墨,臉頰晶白,一身冰冷地看著自己,當即說道:“師姐客氣了。白露何德何能,讓師姐掛念著。”
這時韓楓拖著一個巨大的木盤子從後堂趕來,上面放著茶盞和茶壺,人還沒進屋便有異香撲面而至,眾人側目。大家圍坐在一張大桌子前,其樂融融地品茶聊天,講述一個月分別的經過。
樂翔說道:“這些日子我已經將金沙國的種種摸的七七八八。譬如說,金沙國的皇城在城西,佔地百頃。併為此草擬了一張圖供掌門參考。”
他將一張大紙彈開,只見上面橫平豎直地描繪著類似於城邦俯檢視般的建築群。宮殿,花園,內湖,廣場事無鉅細,全部都標誌著一清二楚。整座金沙皇宮形狀四四方方,中心點之外,直徑百丈內標著一團淡紅色的筆觸。
陳雲生指著那團佔地甚廣的紅色問道:“此物是什麼?”
“法陣!據我所知,是一個九宮金光陣。”
陳雲生臉上閃過一絲驚異,第一來自於法陣的規模,第二來自於樂翔的細緻,連法陣的型別他都摸到了大概,看起來這個人當真是個人才。
看到陳雲生不語,樂翔說道:“怎麼?金光陣是否有些難破?”
陳雲生不置可否道:“要看具體的情況了。不過我還沒拿定主意是否強行入宮去見曉山。所以我們也未必會去觸碰這金光陣。”
樂翔點頭道:“也是,按照我的想法,我們可以等柳曉山出宮的時候,藉機相見,這樣就省了不少事情。不過也有麻煩的地方,聽說柳曉山的貼身護衛是紅拂的大弟子,叫做妙空兒,具體修為不明,很少拋頭露面,極為神秘,甚至連是男是女都不清楚。”
'1'這是徐白露的故事,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