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這樣的演武儀式。第一是為了宣揚金沙的國力,第二是為了告訴萬民,這些戰修是他們堅強的後盾。然而這一切背後卻隱藏著黑暗,齷齪,一切你們能想到和想不到的事情。”一個聲音在大門口響起,聲調有些憊懶,語速不快,卻極為尖銳,正是樂翔。
陳雲生看著徐白露一陣紅一陣白的臉龐,有些不悅道:“樂翔,區區數十日不見,你何時變得這麼犀利,即便事實如此,也要留給白露些面子。”
樂翔走路姿勢仍是一步三搖,來到陳雲生面前,半閉著眼睛,彷彿兩個眼皮都懶得抬起,他憊懶道:“自從你任命我做了天雷司的司首,我就變得如此說話。若非這般,哪裡能夠震懾的了你的那些自命不凡的徒弟徒侄。”
第四十七章 樂翔講道
看到韓楓偷笑,易小虎尷尬,薛離裝作沒聽到,陳雲生心中卻大為安心,看起來樂翔取得了這些人的信任,然而這正是他曾經擔心的事情。
“看起來這些日子你對金沙國的瞭解不淺啊!”陳雲生道。
樂翔嘿嘿笑道:“一個多月了,每日起早貪黑,流連於金沙的市集,茶館,酒肆,妓院,澡堂子,我可辛苦的很,回去要金芙蓉那丫頭漲靈石,否則老子不伺候了。”
“這次若旗開得勝,靈石自然少不了你的。忘了介紹,這位是我新收的徒弟,徐白露。白露,這位是樂翔,天穹派天雷司的司首。”
徐白露拱了拱手,微微皺眉看著陳雲生,輕輕問道:“不知樂前輩的師承如何?我應該如何稱呼?”
樂翔睜開眼睛,溫和地看著眼前的年輕人,他感到一股來自於徐白露的淡淡的親和感。抱拳還禮道:“好說。直接叫我樂翔好了。”
徐白露有些不解,據他的瞭解,門派之中怎麼會沒有師承,只可能是人家不願透露。看看樂翔,又看了看陳雲生,他一時說不出口。陳雲生笑道:“他既然如此說,你就如此叫好了。天穹派和普通的門派有些不同。師門輩分的傳承轉變為了門派道統的傳承,在天穹派內沒有輩分的限制,只有司職的不同。現在的天穹派更像是一個組織而非古舊的門派。”
徐白露點了點頭,“樂兄有禮了。”
樂翔善意地笑道:“歡迎。”
徐白露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旋即說道:“剛才樂兄所說我不敢苟同。如果真的如你所說,為何金沙每年要演武?戰修原本就異於常人,他們力大無窮,五行通玄,飛天遁地,壽元綿長,需要對常人偽裝嗎?我認為他們這樣做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出於他們的本心。他們原本就是仙人,享受萬人的敬仰,同樣擔負保衛萬人的職責,即使戰修之中有一些敗類,但大體上是好的。剛才我失態了便是因為這點。”
樂翔頗為玩味地看了對方透亮的眸子,說道:“老弟的心境純善,我感到一股勃勃向上的力量蘊藏在你剛才那番話中。雖然你所說的大部分我都不贊同,但是有一點我承認,那就是他們享受萬人的敬仰。他們需要這樣,也必須這樣。在我看來,這些人凝聚在一起都是一個‘利’字。有人付靈石,有人給法器,有人供養著自己,同時能享受常人所不能及的生活,何樂而不為呢?”
說著,樂翔從納虛戒中翻出一塊帶著一絲黃色雜質的下品靈石,道:“就拿這塊靈石來說,你平日用來修煉,用來換法器,用來換功法,可曾想過這些東西出自何處?可曾想過這些東西是誰一鎬一鍁挖出來的?九曜城內雕樑畫棟的房舍多半是何人的宅邸?而那些年輕貌美,豐乳肥臀的凡人女子多半附庸在誰的股下?這個世界原本就不公平,金沙國只不過在弱肉強食的悽慘前掛了一塊遮羞布。他們偽裝的目是怕萬千百姓知道真相,怕這些錦衣玉食的生活不再有,怕匍匐於腳下的凡夫俗子不理他們。如果沒有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日子,恐怕也沒有那麼多修士想要長生。”
就連陳雲生也第一次見到如此犀利的樂翔,原本那個萬事和我無關的甩手掌櫃變作了一個句句刀光劍影,滿臉風平浪靜的主兒,著實讓他有些驚訝。徐白露兩眼空洞,自己在樂享面前如同一個黃口稚兒,對方的話如同一柄劍,刺穿了那些本就不難理解,卻怎麼都理解不了的道理。
不過數十年的信念在一朝被毀,多少他心中有些不忿,倔強道:“那天穹派的人是為了什麼聚集在一起?難道也是利嗎?”
樂翔翻起兩隻眼睛盯著徐白露,道:“嘿嘿,不知道別人如何,我只能說我此刻是為了‘義’才接下這個燙手的山芋。”
徐白露氣樂了,道:“為何到了你這裡就變成義了,剛才還把人貶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