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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情的人?好歹他做了她三年的未婚夫,縱使中間幾年沒有任何交集,他也才和她見過一面,他對她而言,是個陌生人,卻也是個嶄新的人,她怎可輕易下結論,說她不喜歡他?

在男女之事上,祁王頭一回生出挫敗感。

他有張俊秀溫柔的臉,舉手抬足間也盡是風雅姿態,從來沒有女子與他接觸後說不喜歡他的。他覺得,就憑他這張臉,她也應該留點時間看看再說。

話丟擲去的時候,祁王方覺失態:“婚後你會喜歡我的。”

她站起來,沒有多看他一眼,冷冷離去,“王爺既然如此自信,何不現在就贏得阿婉的歡心,阿婉只嫁心上人,你不是阿婉的心上人,阿婉不會嫁你。”

她從他面前走過去的時候,白狐斗篷下攏著的淡淡洛玫香撲進風裡,他嗅了一嗅,怦然心動,下意識抬手,只來得及碰到她微微揚起的刺繡衣角。

祁王喉頭一聳。

她不是來退婚的,她是勾人魂魄的。

天色漸暗。

言喻之一回府,照常詢問管家,管家支支吾吾,最終還是說出了言婉今日去祁王府的事。

言喻之大驚失色,青筋暴跳,耳旁嗡嗡作響。

她去祁王府,做什麼?因為她想見祁王?難不成,那日初見後,她就對祁王生出愛慕之心了嗎?

她想嫁祁王?

亂七八糟的念頭湧出來,按都按不下去。渾渾噩噩回到書房,她已經在屋裡等他了。

“兄長,你今日回來得好晚,用過晚膳了嗎,要不要……”

他目光如炬盯著她,話裡怒意盡露:“誰給你的膽子,竟敢獨自跑去見別的男子?”

作者有話要說: 言言:超生氣哦,炸毛。

第31章

他的神情猙獰可怖,像一頭髮狂的猛獸; 毫無平日的淡定從容。言婉隱在半明半暗的光線中; 匆匆探一眼; 隨即埋下頭; 小腦袋搖晃著,細聲細氣:“我沒有。”

她話裡滿是慌張,分明就是心虛。言喻之更加生氣,胸膛怒火咻咻往外冒,幾乎要爆開來。

他扼住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拽過來,強迫她看著他。

她仰起臉; 他望清她面上的神情; 害怕; 畏懼,還有……怨氣。

心裡那把火,瞬間將言喻之燒得理智全無。

因為另一個男人,她對他撒謊也就算了; 如今竟然還怨他!

言喻之氣得無所適從; 手邊沒有什麼東西可摔,索性掰了玉扳指往地上狠狠摔去,玉石墜地破碎開來的聲音,悅耳卻冰涼,聽得人肩頭一抖。

“以後沒有我的准許,你哪都不許去!”

言婉怔怔地望他; 語氣顫慄:“兄長……”

她的身體與她的靈魂互不干擾,此刻她的眼神怯弱無助,但她的心卻冷靜自若。

她審視眼前這個勃然大怒的男人。

他從前是多麼的孤傲高冷,如今卻因為一點小事氣急敗壞。她知道,他最厭惡他自己發病時候的樣子,因為他無法控制自己,無法掌握一切。而現在,他在她跟前,卻比發病時還要暴躁,更可怕的是,他再也無法控制他的心了。

他說過,他願意接受她的一切壞心思,殊不知,她的壞,超出他想象萬倍。

言婉眼中含了淚,水盈盈的兩汪,紅唇微撅,委屈至極:“兄長是要將我關起來嗎?”

言喻之怒火中燒:“是。”

她驀地一下哭出來,“阿婉最討厭兄長了。”

言喻之倒吸一口冷氣,數秒,他整個人猶如抽魂剝魄,僵硬地問:“你說什麼。”

少女哭得泣不成聲,“討厭兄長,最討厭兄長了,兄長為什麼不相信我,為什麼問都不問一聲就要關我……”

言喻之呆呆坐在那。耳邊少女說的話,越飄越遠,他聽不見她後面說的話,腦海中反覆徘徊她的那句“最討厭兄長”。

她怎麼可以討厭他?她明明說過,在這世上,他對她,最重要。

言喻之忽地喘不過氣,像是被人卡住喉嚨,他低下腰大力咳嗽,袍上全是咳出來的血絲痕跡。

少女愣住,“兄長,你怎麼了。”

言喻之痛苦地伏在膝上。他又開始發病了。

這一次,比之前更要痛苦。他痛的不止是身體,還有心。心裡的痛,勝過身體痛楚百倍。

少女熟練地掏出隨身攜帶的小刀,毫不猶豫割破自己的手腕,鮮血汩汩而流,她顫抖地遞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