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0部分

佩。

小皇帝皺著眉,雙手死死抱著胳膊,橫豎就是不接他遞過來的玉佩:“這不是朕的東西,朕不要。”

言喻之推著輪椅上前,硬是將玉佩塞進小皇帝懷裡,“我家阿婉年幼不懂事,還請聖上將佩玉收回去。”

小皇帝:“沒關係,朕比婉姐姐小兩歲,朕更加年幼不懂事,所以言卿不必有顧慮,玉佩給了婉姐姐,那就是婉姐姐的了。”他眨眨眼,嘴角掀起一抹狡黠的笑意:“若真的要還,那也得婉姐姐親自來還。”

言喻之深呼吸一口氣,而後退回去,將玉佩放到案桌上,他坐在輪椅上,一身寶藍銷金刺繡圓袍,外罩薄薄一層襌衣,氣勢沉穩,硬邦邦往外吐字:“既然聖上不肯要玉佩,那我們就來談談其他的事。”

小皇帝盤腿坐起來,雙手撐著下巴,“言卿又想與朕談論什麼國家大事?”

言喻之斂起長眉,“微臣就不兜圈子了,臣的四妹,性子靦腆,討不了聖上的喜歡……”

他慢悠悠地尚未說完,前頭小皇帝沒皮沒臉地笑:“不啊,婉姐姐很討喜,朕看到她,就跟看到言愛卿一樣高興,不,應該說是更高興才對。”

少年一口一個婉姐姐,聽得言喻之腦袋痛,他嫌棄地告訴他:“城中那麼多閨秀,無論哪一個,都能比我家阿婉更能討聖上歡心,聖上以後就不要再惦記阿婉了。聖上在春蠶宴上的舉動,已經引起太多不必要的注意。”

小皇帝板起臉哼一聲,“好哇,朕明白了。言卿,朕現在就如你所願,立刻下道聖旨,告訴全天下的人,朕甚是討厭你家四姑娘。”

言喻之身形一滯。

許久,他目光深深地望過去,眸中寒意盡顯:“聖上,你越來越任性了。”

小皇帝咧起白牙一笑:“反正你們都當朕是小孩子,小孩子任性,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言喻之不再言語,推著輪椅轉身離去。

言喻之前腳剛回府,小皇帝后腳就讓人將玉佩重新送了回去,這一次大張旗鼓,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將自己的佩玉送給了言婉。

言喻之不準言婉接旨,碰都不讓她碰那塊玉,代替她從小黃門手裡接過那塊玉,當著小黃門的面,將玉丟到裝蓮花的大缸裡。

兩塊玉,相比於其中一塊的去而復返,另一塊顯然要老實得多。

祁王笑臉盈盈地接了佩玉,不用言喻之開口,祁王自己就找好了臺階下:“小王疏忽,這塊玉雕工太過粗糙,配不上四姑娘的花容玉貌,待日後小王得了更加精緻的美玉,再親自送去。”

還算知趣。

夜裡,少女照常到書房來。如今已是寒冬,她披風一解,抖了抖,白白的雪霜落地。

言喻之坐在書桌後,朝她招手:“快過來烤火。”

少女哈口氣,捂了捂耳朵,鼻尖下巴凍得通紅。腳底一個炭盆,不夠暖,言喻之將湯婆子遞過去,她笑著接住。他碰到她的指尖,跟冰塊似的。

言喻之心中一揪,低頭攏了她的手,用掌心的熱度替她取暖。

少女粉腮紅潤,媚笑著望他:“兄長取藥時,怎麼也不肯貼著我的手往唇間含,其實阿婉並不在意男女大防,只要心中無恙,尋常親暱,算不得什麼。比如說現在,兄長握著阿婉的手,阿婉就很喜歡,感覺自己同兄長更加親近了。”

言喻之將她的手握得更緊。

男女大防,那是用來防自己不喜歡的人,真正上了心的人,根本不存在防這個字。

他捏著她的手,捏了許久,自己的體溫渡給她,她掌心暖烘烘的,幾乎被他捂出汗。

書案上照常鋪開字帖。

她最近養成的新習慣,喜歡練字。他早已替她準備好紙墨,將洛紙鋪開來,動作自然地替她研墨。

他們倆之間分別坐著的梨木大椅,足以容納兩個人並坐,她靠在椅子上,忽地同他說:“兄長,我練字總是練不好。”

他沉默數秒,緩緩問:“要不要兄長教你?”

她高興地站起來,從自己的椅子挪到他的椅子裡,兩個人擠一張椅子,少女拿起狼毫筆,腰板坐直:“兄長,快來教我罷。”

言喻之心跳加速,面上卻不動聲色,悄悄地從後面環住她,一隻手搭在她的手上,慢條斯理地蘸了墨,帶著她的手,一橫一豎,在紙上劃下蒼勁有力的幾行字。

貼得近,他的臉幾乎挨著她的,餘光低睨,瞥見她細潤如脂的秀靨,丹唇列素齒,鬢雲欲度香腮雪。

她那張朱唇榴齒,微張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