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煩的告訴她正在發,但她公司的傳真佔線。
可能我聲音過於冷淡。結果那難纏的女人倒過來指責我服務態度不好,隔著電話都聽得出是故意找茬。
有次送單子去過那客戶公司,我被她纏煩,暗自打定主意下班一定要瞬移到她們公司吸她幾口血。
“你的獠牙快出來,”死人類指指自己的臉,小聲提醒我。
他重撥了幾次,還是傳不過去,看我在桌旁咬牙切齒,過來接過我的電話。
有禮的跟那難纏女人問好,解釋傳真傳不過去,死人類在電話裡把船名航次提單號報給了客戶。
早說過死人類有做拆白黨的天賦,三兩下就搞定了明顯生理期的女人,別問我為什麼知道?吸血鬼的直覺。
“秦先生對小連真好。”旁邊忙得焦頭爛額的同事羨慕的看著我。
我這才想起死人類在旁人忙碌的時候通常對方不要求是不去幫一把手的,幫我處理問題起來卻很順手的樣子。
“小連跟我誰跟誰啊,”死人類見到竿子立刻順著往上爬,很不正經的摟住我的肩膀。
不曉得這傢伙又要搞什麼鬼?
我正想把他的肩膀拿開,莫里的訊息傳到腦海,“瑞受傷了,你快過來。”
我一驚,連忙甩開死人類的手臂,看看人來人往的大廳,只得找個藉口,小聲對死人類說,“我去洗手間。”
不知道天眼天耳隨時開啟著,還是這傢伙天生喜歡湊熱鬧,他聞言立刻道,“我跟你一同去。”
來不及跟他爭論,我只得由他跟我一同去洗手間,留下面面相覷的同事。
謝天謝地,這幢辦公樓的洗手間是獨立分開的,裡面單間有兩層臺階,關上門,看不到裡面人的腳。
眼見沒人,我走進一個單間,死人類一直跟在後面,無奈,只好帶著他一同瞬移到瑞醫院的辦公室。
瑞右手包著繃帶坐在椅子上,我穿過異空間,恍惚感剛退去,頭上就結結實實的捱了他一記暴慄,長得高的就是佔便宜,居然靠在椅子上也敲得到我的頭。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準用瞬移。”瑞瞪著我,“這裡有護士在的話要怎麼解釋?”
“消除她的記憶就是了嘛!”我流利的答覆。
瑞不屑的看著我:“你會嗎?”
………
“不會。”不甘心的回答他,這個不是我族的特長。
他冷哼一聲。
“大不了滅口嘛,反正醫院那麼多備用的屍體。”我喃喃自語。
瑞不睬我,他正打量著死人類,“秦先生怎麼會跟穹一同過來?”
看不到嬉皮笑臉,死人類對瑞就比較嚴肅:“我擔心小連心急慌忙半路出事。”
他看了看瑞包繃帶的手,舉起右手一伸一握,攤開手掌,掌心多了個銀彈片。
“這是殘留的,你中的應該是改良過的霰彈。”死人類把彈片放到桌子上,又看了會兒瑞的手臂,“沒事了,你的傷口已經在自動癒合。”
汗,我什麼也看不到,死人類那個是X光眼???
“謝謝。”瑞似乎頗為疑惑的看了眼死人類,銀子彈造成的傷口不同其它,他很疲倦的靠在椅子上睡去。
莫里低聲的把瑞遇襲的情況告訴我們,當時瑞剛做完手術,正把鑷子遞還給護士,那子彈就穿破玻璃射過來,瑞聽到玻璃碎裂聲,立即閃了一下,子彈正好射入左手手臂。
無疑的那顆子彈的目標是瑞的心臟,我看看銀彈片,這不會是偶然。
莫里動用關係封鎖了訊息,所以醫院表面上還是在正常運作,我和他合力把瑞抬到病床上。
死人類說他正好有事要到附近的某個辦公樓去,跟我和莫里道別後徑自離去。
我跟莫里說了下在報上看到孔雀王回動物園的訊息,懷疑瑞的遇襲可能會和動物園最近的詭異事件有關。
莫里點頭,答應再替我守著瑞一會兒,讓我抽空瞬移去動物園。
因為不是節假日,動物園裡的遊客稀稀落落。
虎精鷹王他們的元神還在沉睡,風掃著枝頭的葉子簌簌的響,我走在綠意盎然的園子裡,心頭卻有些蕭索之意。
真擔心歸來的孔雀王元神也陷入了沉睡。
好在這糟糕的情況並未發生,孔雀王依然如同往常一般昂首挺胸的在他的居處四處踱步。
“日安,閣下,”我把右手伸到背後貼著後腦點頭,那是孔雀族的禮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