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過門之前,寧搖碧又何嘗做過正經事兒了?
可她一過門,這還是新婚沒滿月的時候,寧搖碧遊手好閒,就成了她不對。
如今皇后這番話,顯然也是暗示皇后也聽到了這樣的流言,但皇后卻是極贊成他們恩愛的,也不認為這是卓昭節的責任。
皇后對她的致謝微微搖頭,道:“這世上總有那麼一些人,總歸是見不得旁人好,你要去除盡了也不可能,不在跟前說的,權當沒聽見罷了,在跟前說呢,這樣的人,也沒必要饒過……說起來,雍城侯府的人不多,你雖然年輕,但大約也管得過來的罷?”
卓昭節會意,皇后這是先對她表明了支援的態度,如今是該輪到她回報皇后了,當下心領神會的嘆了口氣,道:“要說起府裡的這些事情,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昨兒個,我還不得不去打擾了一回祖母呢!”
淳于皇后果然關心的問了起來:“哦?九郎前兒個才走,你昨兒個就去尋二姐了?難道是誰給了你委屈受不曾?”
“委屈倒是沒有,只是兩個伺候著父親的人為了一副赤金耳墜子爭吵了起來,又涉及到了其中一人的表妹——那個表妹進府,據說之前還有許多人進進出出的,這些人出入我卻是什麼都不知道。”卓昭節抿了抿嘴,輕輕嘆道,“娘娘你說,這事情,我是不是隻能求祖母替我操這個心?”
淳于皇后嘖了一聲,道:“你是個孝順的好孩子,不過據本宮所知,無論二姐還是戡郎都是知理重規矩的,如今你是雍城侯府的世子婦,這些事情本就該歸你管,你只管放心大膽的去管就是了,事事要二姐替你操心,到底顯得小孩子氣了。”
卓昭節抿嘴笑道:“什麼都瞞不過娘娘,若只是為了一副耳墜子,便是涉及到了從前的大總管的些許事情,我也不敢就這麼去打擾了祖母的。”
她頓了頓,道,“卻另有事情……不瞞娘娘,今兒個娘娘不召我進宮,過上幾日,恐怕我也要進宮來討主意呢!到底……祈國公府那邊,總也是親戚……”
這就是真正說到正題了,淳于皇后眯起眼,微笑著道:“好孩子,你細細兒說,本宮一準給你出主意!”
第三十四章 太子妃的告訴
卓昭節在路上已經將蘇史那昨日的暗示梳理了一回,此刻略作思索,就輕聲饅語的說道:“九郎走前三日,曾被父親叫到正房那邊去,回來與我說了件事兒——就是……就是大伯母打算讓四堂姐與夫婿和離,再擇高門子弟,可是四堂姐卻與夫婿恩愛得緊,不願意捨棄瞭如今的夫婿去嫁名門,是以,就不願意,大伯母因此惱了,趁她這回回來,索性把她人扣在了府裡,不許出去,另外打發了人,到那許家去迫了四堂姐夫寫放妻書……”
她說到這裡,淳于皇后已經微微皺眉,道:“歐氏怎的如此勢利?”
“咳,大伯母這麼做,四堂姐知道之後自然也是心裡很難過的,但大伯母現下里一意孤行,想來是如今聽不進去大伯父等人的勸說,四堂姐又孝順,怕祖母曉得之後再為她操心,思來想去,就求了父親。”卓昭節一副“寧瑞婉其實並非有心”的模樣,柔聲道,“娘娘也曉得,父親與大伯父其實是有些罅隙的,但父親向來就心軟,何況再有罅隙,這嫡親兄弟,嫡親侄女,總歸是一家子人,是以,父親聽了四堂姐之請,雖然覺得這樣會得罪了大伯父與大伯母,但也不忍見四堂姐與四堂姐夫這樣夫妻分離,就有幫四堂姐的意思。”
淳于皇后何等精明的人?卓昭節先說雍城侯的兩個妾出了事,再說寧瑞婉祈求雍城侯——而這兩件事情的順序,卻正要反過來,立刻明白,雍城侯那兩個妾的事情,恐怕與寧瑞婉有關——這麼一想,皇后豈會不明白,祈國公府有所動作了?
而且,這動作還是衝著雍城侯去的。
雍城侯與申驪歌的事情,皇后當然不會不知道,也不可能沒想到,祈國公府這一手,也算是對症用藥,從皇后的角度來看,那就是足夠的陰險毒辣!
皇后的目光冷了一下,隨即又恢復正常,微笑著道:“戡郎確實容易心軟,只是這件事情他就做的過了,怎麼說也是大房的事情,何況婚姻大事父母做主,他一個做叔父的夾在裡頭,到底也不是一回事,更不必說原本他就和祈國公有罅隙,再給寧瑞婉去說事情,恐怕兄弟之間,更添傷痕。”
淳于皇后稱雍城侯為“戡郎”,一般是外甥,祈國公卻是祈國公,稱寧搖碧和卓昭節都是排行,叫寧瑞婉卻是名字,遠近親疏,一目瞭然。
“九郎也是這麼想的。”卓昭節柔聲道,“不過九郎如今去了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