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研想了想,老老實實道:“脾胃中還有些不舒服。”
展昭自然想不到她會在大雪天喝冰雪糖水,瞧著情形還以為她是病了,這丫頭身子單薄,之前便又傷又病折騰了幾次,忘不能馬虎。他關切道:“怎麼不去看大夫,或是請公孫先生瞧瞧?”
“我又沒病。”
他只道她是小孩心性,有病也不願去瞧大夫,當下轉身朝丁兆蕙歉然道:“丁兄且先稍候片刻,我帶她去瞧下大夫,去去就來。”
未曾想到展昭對這小丫頭片子如此關心,丁兆蕙略愣了愣,待回過神來,展昭已拉著莫研走了。
出了醉仙樓,莫研看展昭當真要帶她去醫館,忙急道:“展大哥,我沒病,真的不用看大夫。”
“身子都凍成冰了,怎得還說沒病。”
“那是因為我剛剛喝了碗冰雪糖水,所以有點冷,脾胃裡也不太舒服。”
聞言,展昭方停住腳步,轉頭半是無奈半是好笑地看著她:“這麼大冷的天,你怎得想起來去喝那麼冷的東西?”
“……正好看見有人在賣。”
展昭笑而搖頭,亦不忍心說她,只道:“既是喝了不適,下次就莫在冷天喝了。”
她乖乖地點點頭。
“那就快去巡街吧。”
她不動彈,盯著他的目光簡直委屈得要滴出水來。
“怎麼了?”
“展大哥,那個姓丁的不管和你說什麼,你都別答應,好不好?”她慢吞吞道。
他奇道:“究竟是何事?”
“你別問了,反正你待會也會知道。”她充滿期盼地瞧著他,“不管他說什麼,你都別答應,好不好?”
展昭失笑:“可我總得知道究竟是何事,不能平白無故地拒絕人家。”
莫研忙道:“總之,我保證不違俠義之道,亦不觸犯大宋律法。”
“……”
“展大哥,你要是答應了他,將來若是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
展昭對她這沒頭沒腦的要求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看他還不答應,莫研也有些急了:“反正,你要是答應了他,我……我就永遠不理你。”
倒不知究竟是何事如此嚴重,弄得她要說出這般話來,展昭真有些拿她沒法子,只好苦笑著點點頭:“只要不有違俠義之道,我不輕許便是。”
她立時笑逐顏開:“當真。”
他點頭:“自然當真。”
“君子一言……”她伸出手掌。
“……駟馬難追。”
他亦伸出手,與她擊掌為誓。
“那我巡街去了。”她腳步輕快地轉身離去,留下展昭立在原地,苦笑半晌,才轉回醉仙樓。
待回到醉仙樓,丁兆蕙已叫好了酒菜,招呼展昭入座。兩人相交甚故,多時不見,相談甚歡。直至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丁兆蕙方婉轉提起展昭三年前到茉莉村之事。
“那時家母就對展兄讚口不絕,直說你方才當得起‘謙謙君子,溫潤如玉’這八字。”丁兆蕙笑道。
“老夫人誇獎了,展昭愧不敢當。”展昭笑問道,“這些年,老夫人身體可還好?”
“還好還好,”丁兆蕙哈哈一笑,“就是喜歡瞎操心,整日裡就想著兒女之事,你知道的,老人家嘛,就要看著兒子兒媳女兒女婿孫子孫女一大家子圍著她團團圓圓的才歡喜。”
展昭笑著點頭稱是。
丁兆蕙話鋒一轉:“不知展兄對小妹可還有印象?”
只是微微一怔,展昭何等聰明,轉瞬明白了他的來意,也明白了莫研為何拼命拼命地不許他答應,想到她方才的模樣,他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笑。
見他微笑,丁兆蕙立時誤會,笑道:“看來展兄還記得。”
“不不不……”展昭連忙道,“說來慚愧,展某確是不記得令妹,想是那時只顧著和丁大哥切磋武藝,並不曾留意。”
丁兆蕙微有些失望,但立即笑道:“小妹可還記得展兄呢,直誇你功夫了得,自己在家時習武不輟,連我們這些當哥哥的看了都不免汗顏。”
“令妹勤勉,來日必有所成。”
“哎!我老和她說,女兒家要武功那麼高強做什麼,找個好夫婿才是正經。”丁兆蕙哈哈笑道,“展兄,你說對麼?”
生怕丁兆蕙明白地挑出來意,那時拒絕反而要弄得大家尷尬,展昭忙道:“令妹這般身手,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