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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都脫了,只餘下深衣,卻仍不舒服道:“熱,熱。”

展昭暗歎口氣,一口氣喝了那麼多烈酒,也難怪她會難受,只得柔聲:“乖,睡著就好了。”

莫研扭了下身子,手不老實地伸到他脖頸處,觸手處冰冰涼涼的極是舒服,頭便湊了過來貼上去……手還在脖頸處摩挲,接著又摸摸耳垂,再接下乾脆探入到他衣袍中。

“小七!莫亂動。”他被她弄得心神大亂。

莫研迷迷糊糊的,如何聽得進去,手已撫到他胸前的肌膚……展昭不由地呼吸急促,忙抓住了她的手,輕聲道:“你躺好,我去倒杯水給你喝。”

“哦。”

聽她應了,展昭才悄然滑出被衾中,再替她蓋好,再不敢留下,急步而去。

黑暗之中,並不知道他已離去,莫研低低咕噥了幾聲,終是擋不住醉意,沉沉睡去。

回到自己的帳中,展昭才點起燈,便看見蘇醉靠在矮几旁,也拿了個酒囊在自飲,不由地微微皺眉,伸手奪下他的酒囊,勸道:“你待回了雁歇鎮再飲不遲,現下還是莫飲為好。”

“我是看那丫頭喝得香,順手拿了回來,早就讓她喝得差不多了,你道還剩多少呢?”蘇醉倒也不強要,微笑看著他:“那丫頭醉得厲害吧?若不是我看見,只怕她今夜裡就睡在草垛裡了。”

“所以你留記號讓我去馬廄?”

剛剛從蕭氏兄妹的宴席上回來,便在約定的樹上看見蘇醉留的記號,展昭還以為他有要事,忙趕到馬廄,未看見蘇醉,倒看見了草垛中的莫研。

“這麼快就回來了,我還以為,說不定這夜能補上你們的洞房花燭夜,才特地將你喚了去的。”

聞言,展昭無奈一笑,知他是在調侃自己,故而並不回答。

“今晚蕭氏兄妹的宴席,你可聽出些什麼來?”蘇醉問道,他候在此間就是為了問打聽此事。

“蕭信說,耶律洪基追著一頭豹往西南邊去了,而且身邊所帶人手也不多,聽上去應該都是親信。我想,耶律洪基應是故意支開蕭氏兄妹,否則以蕭信的個性,多半是要隨著他去獵豹。”展昭本已坐下,看見身上的雪才想起未脫斗篷,便又起身脫下,抖抖上面的雪。

蘇醉本待再問,抬眼看向展昭,突然目光定在他脖頸處,促狹一笑:“虧我當真以為老弟你是坐懷不亂的真君子,沒想到碰見那丫頭,你也一點定力都沒有。”

火光下,展昭脖頸處,赫然有幾處殷紅圓狀斑點。

伸手撫向脖頸,展昭這才記起莫研曾親密地將臉靠在上面,想來是她,羞澀之意浮上唇邊……他忙拉高衣衫,又低頭尋了件寬敞的衣袍罩在身上。

“你不會是真的和那丫頭……”蘇醉看他渾身不自在的模樣,猜度道,“難怪進來時連斗篷都忘了脫,原來如此。”

“沒有。”

展昭的回答簡單明瞭,抬眼看見蘇醉仍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只得又道:“真的沒有,我不能。”

蘇醉聽見“我不能”三字,斂去嘲笑之意,苦笑了一下:“我知道。”

“其實,你今晚應該告訴的人是寧王,而不是我。”展昭在他對面席地坐下,悵然道,“他可以比我對她更好。”

“我不說,你可以去說啊,你為什麼不把寧王叫去呢?”

展昭一怔:“我……我看見她之後,就忘了。”

“你不是忘了,而是你自己也捨不得。”蘇醉懶懶地點破,“她是你的心愛之人,你怎麼捨得把她推給別的男人,何況,你也很明白,她要的只有你。”

展昭不語,盯著燭火出神。

“你與我不一樣,我才是不能。而你尚有機會,只要此事了結,你與她仍然可以在一起。三年了,她都未曾忘記你,難道你要她這樣過一輩子麼?”蘇醉勸他。

展昭似有所動,良久,才低低道:“假如她知道真相,她一定會恨我如此待他。”

蘇醉笑嘆道:“我還真想看看那丫頭恨你,會是什麼樣子。”

展昭瞥了他一眼,突然問道:“我聽說,今日公主走失了,是你找回來的?”

“碰巧而已。”蘇醉淡淡的。

“碰巧?”

“嗯。”

他顯然是不願提此事,展昭雖然不相信是碰巧,卻也不願勉強他,便閉口不再追問。

蘇醉靜靜坐著一會,斷腿處傳來陣陣疼痛,針扎般細密,他乾脆卸下木腿,取了綠玉膏在斷腿處慢慢塗抹。

隨著那股冰涼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