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再不濟,還有眾多的散修打掩護,怎麼也牽連不到他邪劍宗頭上。
他少宗主算盤打得精巧,那郎飛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若在趙國地頭上殺了人,屆時邪劍宗追查下來,燕家為了自保,免不了要供出霍雲來。到那時,他郎飛能一走了之,可依著霍雲的性子,必不肯使族人蒙難,說不得還要賠上一條性命。這是郎飛所不能接受的,思忖再在,這小子帶著邪劍宗三人向南來到雲煙谷,為的就是撇清霍、燕、上官三家的干係,讓他邪劍宗無從查證。
復行片刻,才進雲煙谷,這小子停下手頭的縫補工作,尋了一個澗深峰險,靠近雲瘴區域的山頭,降下靈鶴,裝作小解一般,兩手扯著褲腰,鬼鬼祟祟的鑽到一處巨巖背後。
“嘩啦啦……”這小賊倒也會裝模作樣。只見他仰頭向天,滿臉舒爽的長出一口氣。也不知是山風送涼或是春日餘寒,賊小子打個激靈,搖了搖屁股,又抖落幾滴未盡的餘尿。隨後勒緊腰帶,結束整齊。
“好爽!好爽!”這小子,轉回頭,手中把玩著一條須彌帶,臉上掛著賤笑,一邊走還一邊吹著口哨。那德行,活像冬日裡街角成排,操著手曬太陽的二流子。
這小子轉出石陰,前行幾步,猛一抬頭,笑容頓時凝固在臉上。靈鶴前不知什麼時候另多了三人三鶴。
“你……你們是誰?想幹什麼?”
“我們?是誰?”那最中間的公子哥兒將摺扇一展,輕搖兩下,眯著眼看定郎飛,道:“小子,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賊小子做出一臉懵懂的樣子,將頭似撥浪鼓一般猛搖。
“哼,小子,你聽清了,本公子乃是大雪山邪劍宗少宗主,田彪,田大爺是也。”話罷,卻將摺扇一合,對著那仍舊一臉迷糊的郎飛冷笑道:“小子,你是哪家子弟,出門時難道家中大人沒告訴你要懂進退,知取捨嗎?”
田彪雖是個不折不扣的二世祖,卻並不代表他沒一點心機。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