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你心意,可畢竟你不似我,休要再躊躇不決,且先回去,待我解決掉麻煩,定然去與你相會。”
好半晌,霍雲方才咬咬牙,道:“既如此,好吧,那我先行回族。郎飛兄弟,你多加小心,若見事不可為,一定要立即逃離,確保自己全身而退。”
“我省得!”未免霍雲擔心,郎飛點點頭應了下來。
雖嘴上應承,可他心裡卻有些不以為意,先不說自己已經是築基中期的修真者,就憑體內的紫色元力,一般築基後期之人也不是他的對手。更遑論自己還有殺手鐧,那靈獸袋裡的小羽兒早就有些不安份,想來應該是身上的傷已好的差不多,嫌裡面憋屈,要出來撒歡哩。
“保重!郎飛兄弟,我在族中等你回來。”
看著霍雲擺出一副生離死別的表情,郎飛有些哭笑不得。“霍雲兄弟安心,要不了幾個時辰,天黑之前我必定趕回。”
霍雲點點頭,不再多言,轉身沿小徑走去。
“對了,霍雲兄弟稍等!”剛走兩步,身後突然傳來郎飛的驚呼。霍雲一愣,頓步回頭。
“這兩件法器你帶回族中,隨意選一件上交,至於另一件,你自己留下吧!”
“這……”接過郎飛隨手拋來的兩件法器,霍雲臉上露出幾分遲疑。在拍賣會上,他只當郎飛競價喚風囊是為了給眾散修出氣,卻未想他竟然還存此心思,心中掛牽著自己。不由得心頭百感交集,感激之言到了嘴邊,卻不知如何開口。
眼看霍雲憋得滿臉通紅,這賊小子卻丟擲一句大煞風景的話來。“喂,霍雲兄弟,那燕括又沒請咱吃酒,你那臉,怎麼紅做猴屁股一般。”
“你……”霍雲被這小子一句話噎了個悶嗝,差點沒嗆出隔夜飯來,氣呼呼的冷哼一聲,轉過頭,向著坊市方向大步走去,再不搭理這不分時宜的傢伙。
望著霍雲消失在拐角處的身影,郎飛嘴角捩起一抹笑意。還好剛才自己機靈!若不然,還不知霍雲會說出什麼話來哩。一想到兩個大男人之間弄出一副含情脈脈的情景,這小子就忍不住一陣惡寒。
片刻後,約莫著霍雲已經離開坊市,郎飛卻才動身,沿著來時的路,經坊市,來到入口寄存靈獸之處。
以神識掃了一圈周圍景象,果不其然,坊市入口處一棟歇腳的酒樓上坐著那邪劍宗的三人,正眼巴巴的瞅著自己哩。
說實話,這三人組合,郎飛還真沒放在眼裡。兩個築基中期修真者外加一個換骨境的拖油瓶,即使不靠小羽兒幫忙,他一個人也能輕鬆搞定。在拍賣會場那會兒,自霍雲那聽了這邪劍宗的所作所為,郎飛就對三人心生厭惡。不成想,那摺扇小子竟然還算計著要劫殺自己,好道是閻王叫人三更死誰敢留之到五更,既然他們三個作死,親自送上門來,那自己少不得就要做一個快意恩仇的江湖少俠,為眾散修除此禍患了!
郎飛此刻的心理有些微妙,木雲子將他逐出丹門以後,在外廝混數月之久,他雖然仍視自己做丹門弟子,可心理上卻不自覺向著這些小散修以及世家子弟靠攏。見多了那一張張為了修為能有一絲精進迎難而上的堅毅面孔。郎飛對這些猶如長青修真界底層基石一般的眾多散修,打心底裡有著一絲敬佩。正是這一絲敬佩,讓他對霍雲口中蛀蟲一般的邪劍宗門人湧起一陣陣冰冷的殺意。
一邊在心裡盤算著如何對付三人,一邊自侍者手中接過靈鶴。隨後,郎飛轉回頭,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酒樓中的三人,暗地裡冷冷一笑,縱身躍上鶴背,輕捋鬃羽。靈鶴乖覺,一飛沖天而去。
出了坊市範圍,郎飛放慢速度,慢悠悠的向正南方向飛去。途中,以神識監視三人的同時,他雙手卻也不閒著,在須彌帶上進進出出,擺弄著一些雜七雜八的小玩意兒。
飛有小半個時辰,雲煙谷在望。郎飛的神識牢牢鎖定身後不遠的三人,卻見早就可以攔下自己的他們亦放緩了速度,隔了半里地的路程,綴行在自己身後。
見此,郎飛冷冷一笑,原來這些人和自己的打算一樣。雲煙谷不僅有劇毒雲瘴,猛禽兇獸,還是三不管地帶,是為殺人越貨,拋屍毀跡的好去處。仔細想來,自己在拍賣會場上出手大方,他邪劍宗少宗主一定也怕自己小有身份,若殺人後處理的不乾淨,露出什麼馬腳,屆時鬧到十宗監察院,即便有雷帝山和扶搖島壓著,不會對邪劍宗造成什麼深重影響,但也是個不小的麻煩。由此想來,到這雲煙谷行兇,實在是不失為一個絕妙的辦法。到時候屍體隨便往哪個山坳中一丟。在這等雲瘴蔽天,毒蟲猛獸不計其數之地,誰能知道是誰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