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往家裡回,不過好在天還沒有黑,醫院那邊有王志給他盯著,晚上一般不會有什麼病人,汽回來花了足足快兩個小時,到了家裡,連口氣都沒喘上來呢,就進了屋子裡借錢。
“多少?”
他媽覺得自己是不是沒聽清啊,他要那麼多錢做什麼?
他爸本來都睡覺了,愣是從炕上爬起來的,披著外衣看著周於。
“你在外面幹什麼了?用這麼多的錢?”
周於也不能實話實說,他要是說是借給病人的,他媽肯定不給,假話不能說,真話也不能說,那就這樣一樣一半。
最後其實還是假話說的多,說是單位裡有人病了,晚上聯絡不到親人。
“什麼病啊,要這麼多的錢,你和他熟悉嗎?別人家沒有?”
老太太就說話也不動地方,開玩笑,五百塊那得攢多久啊?
周於心裡著急,也顧不上聽他媽說別的,可是他媽就是不動,他能有什麼辦法,到底是老爺子是管大事兒的,嘆口氣,點了菸袋看著周於問:“你確定不是騙子,不會跑了,會還錢給你?”
其實心裡還是不願意借的。
周於好說歹說,這老兩口子才勉強給拿了錢,周於他媽愣是送他出去老遠,在後面一直囑咐。
“你得讓他給你籤個借條,周於你聽見了沒,這錢不是天下刮下來的”
回去的時候周於就想問自己一個問題,你說他圖什麼?
就是一個萍水相逢,要說緣分吧,真有那麼一點,是他學妹,他這是又出人力又出財力的,他自己都快搞不清自己了。
一合計得,自己也想不通,索性不想了。
騎回去都老晚了,幾點他也沒看,上了樓,青樹跟她媽在外面坐著呢,屋子裡面沒有陪床的地方,只能在外面偶爾休息休息。
周於跑過去,青樹的媽媽站起身,那眼睛已經沒有辦法看了。
你要說周於前一秒還有猶豫的感覺,後一秒想也就是這樣了,算了。
“阿姨,你拿著,這個當我借你的。”
青樹她媽開啟那個用手絹包的包,裡面零零碎碎的反正全部都是錢。
“這個我不能要。”
青樹媽媽這點還是知道的,這錢她沒辦法要,周於是誰啊,和他們無親無故的,她就是借不到也不能拿人家的錢,人家對他們已經夠意思了。
周於和青樹她媽推來推去的,可是青樹她媽死活不要,這給周於急的,你說這人怎麼就這麼死板呢。
“這樣,阿姨,那要是實在不行,你這樣,你當著是我給青樹的。”
青樹的媽媽和青樹一起看著周於,周於也不知道自己這一晚上是不是說謊說上癮了,一個謊言跟著一個謊言來,他自己說的都累。
那句話話說的就是至理名言,一個謊言是需要一千個一萬個謊言去圓的。
“給青樹的?”
白青樹也搞不明白,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周於現在很累,和你困,他那兩條腿現在還發抖呢,他實在很想找個沒人的地方躺在地上睡一覺。
過了一會兒白青樹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她搶過她媽手裡的錢,很想照著他的臉砸過去,可是當拿錢她拿在手裡,感覺到了厚度,不行,這是救她爸爸的。
“行,你走吧。”
青樹她媽看著這兩孩子,打什麼啞謎呢?
周於也沒在意,他想稍後再找個機會跟青樹說清楚,就是一個推托之詞,沒有別的意思。
“青樹,你和周大夫”
青樹對她媽笑笑,母女倆在外面守了大半夜,一直到青樹她爸醒過來,母女倆都哭了,青樹也哭了,不過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哭爸爸的命運還是在哭自己的命運。
白青樹就是吐個唾沫也是一個釘,說了就算的。
周於是壓根就沒有想到,他無心的一句話白青樹進心裡去了。
他爸還是換了周劍龍,周劍龍買了兩盒果子送了過來,然後體檢完畢就去上班了,之後就再也沒有訊息了,周於他媽唸叨著,你看,人就這是沒影子了。
周於他媽現在就著急兒子處物件這個事情,每天著急上火的,你說周於也不著急,都多大了,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搞不到物件呢。
“周於,你單位就沒有在給你介紹的?”
老太太拐彎抹角的問,就想打聽打聽,周於每次都說不著急,老太太心裡想著,難道是有人了?
在單位也有年輕的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