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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坦諾夫抓住鮑羅沃依的手大聲說。“我們大家都同你一樣感到激動不安。這段時間裡所見到的一切,也使我們驚訝不已。所有這一切古怪現象,眼下無法得到解釋。不過,自然界是不存在超自然的現象的!要記住,我們正處於一個與周圍脫離的極地大陸,它深陷在我們這個星球的地平面以下,並被一個巨大的冰帶與大陸隔開。這極地大陸可能具有特殊的物理條件。因此,在其他地方已經絕滅了的猛獁,能繼續在這裡存活。那麼猛獁的同時代的夥伴——犀牛為何就不能生存下來呢?”

“非洲的或印度的犀牛能出現在極地凍土帶上!”

“不,不是非洲的,而是西伯利亞的長毛犀牛,它與猛獁一起生活在西伯利亞凍土帶上。”

“原來如此,我可沒聽說過還有西伯利亞的犀牛。不過,你何以知道這不是非洲犀牛呢?”

“那請看吧!它有一身褐色的長毛,而熱帶的犀牛是不長毛的;這種犀牛的軀體要比現存著的哺乳動物中這一類的代表大;前角巨大,兩側扁平。”

鮑羅沃依看到卡什坦諾夫和帕波奇金如此冷靜地看待這些奇怪的現象,也鎮靜了下來,問道:“你們獵獲的猛獁在什麼地方?”

“難道你要我們把它揹回來麼!”帕波奇金笑著說。“它被擊斃的地方離這裡很遠,是在凍土帶上。當時是一小群,共四隻,我們的地質學家在遠處把它們當作側面陡峭的玄武岩山崗啦!後來這些火山岩山崗在凍土帶上來回踱步。這真把我們嚇壞了。

哈,哈,哈!哎呀!我們帶回來的長鼻子呢?我們只帶回來一隻長鼻子和一條尾巴。可別讓狗給啃壞了。”

“快去看看!”

大家忙著給犀牛拍照、測量、描述,花了足足三個多小時。

這一切完畢後,探險家們才想到該休息了。在進早餐時,他們才想起還有兩位外出的同伴,併為他倆久不歸來而憂心忡忡。

“這裡的太陽永遠掛在天頂,使人們完全喪失了時間觀念,”

鮑羅沃依埋怨道。“這裡的白天黑夜盡是一個樣!白天沒完沒了。”

“如果太陽老是停在天頂的一點上,那麼,白天確實沒完沒了。”卡什坦諾夫肯定說。

“但在昨天的所謂夜裡,並沒有現在這麼亮。”氣象學家說。

“雖然你們會用霧濃這一點來解釋,但是我昨天半夜走出帳篷時,注意到迷霧並不比白天濃,而這奇怪的太陽的亮度顯然弱得多。在它的圓盤面上,似乎被一些大黑點遮蔽了。”

“這太有意思了!”教授大聲地說。“為什麼你不早把這新的怪現象告訴我們呢?”

“這裡的古怪現象多得舉不勝舉!我想在告訴大家以前再證實一下。今天中午前我反覆觀察了這個瘋狂的發光體,同時深信並不存在什麼黑點。我想,昨天夜裡是我看錯了。”

“我認為,”帕波奇金說,“當我們穿雲破霧在南森地旅行時,我們星球系中心的太陽發生了一場災變。於是這個發光體落到了北緯八十一度的天頂上,晝夜不停地大放光明。”

“會不會是我們的地球,逐漸轉向,它的北極地區,直接朝著太陽了呢?”

“這真叫人莫名其妙,”鮑羅沃依不滿地說,“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沒發生什麼巨大的震動,地軸的傾斜度卻產生了如此巨大的變化,這可能嗎?”

“我們置身於冰原間的迷霧中,可能沒有察覺到這種震動。

否則的話,就無法解釋太陽所處的奇怪的位置了,”卡什坦諾夫固執地說。

“那為什麼你確信,我們現在在天空看到的這個發光體,就是我們最後一次在俄羅斯嶺的山脊上看到的那個發光體呢?”鮑羅沃依問道。

“難道還能有別的解釋麼?”帕波奇金困惑不解地說。

“可不可以這樣設想呢,比如說,月亮會不會重新熾熱起來,或者有一個什麼新的發光體偶然飛進了我們的星系,把我們的地球吸引過去成了它的衛星呢?”氣象學家帶著神秘的微笑說。

“為什麼要作各種不切實際的設想呢!”卡什坦諾夫說。“不是有一種建立在地質學事實基礎上的假說嘛。它認為是轉動的地軸改變了位置。比方說,印度、非洲、奧地利和中國的冰川運動,長達好幾個地質時期,,再說在法蘭士約瑟夫地和格陵蘭等地出現其他年代的亞熱帶植物群等現象,都可以以地軸改變位置來解釋。”

“關於這點,我不想爭辯,你比我懂。不過今天我測算了這個發光體的半徑角①。它的半徑角為二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