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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教芳名?”

“……你呢?”我全身虛脫地趴在床上,嗓子又幹又癢。

“陳旭陽,耳東陳,九日旭,太陽的陽。”

“呵,挺氣派的。”

“你叫什麼?” 他撫摩著我光滑的脊背,聲音曖昧。

我雙眼微閉,遲疑了片刻說,“……叫我小冰就行,冰冷的冰。”

“這是你的名吧,姓呢?”

“沒姓。”

“沒姓?你爸姓什麼?”

“沒爸,生下來就是野種一隻。”

“……你跟我說笑的吧?”他一點點親吻著我的脖子,帶些疑惑地問。

我不再出聲,吃力地翻個身,窩進他熱烘烘的懷抱裡,他家的床亂舒服一把的,躺下了就不想再起來。

“不過……我還真沒想到,你是吃這碗飯的。”

“這叫優勢利用。”

“不像,呵呵,看著挺純的啊。”

“浪費你耍的那麼多伎倆是吧?”

“我覺得挺值的,太容易到手就不好玩了。”他撥開我的留海,看著我飄忽不定的眼睛說。

第二天睡醒的時候,身旁的半邊床已經空了,我掙扎起來,坐著發了好一會兒呆,然後才看見床頭上放著張紙條,“我上班去了,早餐冰箱裡有,你揀喜歡的吃,中午我帶飯回來。”

磨磨嘰嘰下了床,跑到浴室衝了個熱水澡,又在廚房胡亂找了點東西,冷冷熱熱一股腦吃下去,然後又回到臥室將弄髒了的床單扯下來塞進洗衣機裡,將門鎖好,走了。

我原本打算把他當作一夜情的物件,睡過一次就說拜拜了,沒想到他運氣好得很,三番五次在茫茫人海中將我撈出來,據說他一下班就開著車在大街上晃悠,找人的工夫不是吹的。

“你幹嘛老要跑呢?”

“……那你幹嘛老要找我?”

“我沒事兒幹就喜歡找你,不行嗎?都跟你說了住我這兒沒關係,我不收你房租,放著這麼個大便宜不揀你一天到晚在大街上晃盪,累不累啊?”

“關你屁事,你是我誰啊,憑什麼留我?”

“那我買你行不行?”

“……”

“我買你啊,你一晚上多少錢?”

“……”

“不說話是吧?”

他從床上坐起來,將檯燈開啟,一邊把衣服拖過來一邊說,“你想想今兒是第幾次我從外面把你提溜回來?難保下一次就還能找到你。”

然後他把錢包找出來,開啟讓我看,“你要多少錢我有,別去外面到處亂搞,年紀輕輕的要得個什麼A字打頭的病,不是跟自個兒過不去嗎?”

我猛一抬手將錢包打在地上,看也不看他。

“我不要你的錢,也不想留下來。”

“……遇見你這樣的人,留多久也會被當垃圾似的丟了,我討厭那個時候的感覺。”

“……”

“所以你在別人拋棄你之前,自己先跑掉?”他說完嘆口氣,“真夠瀟灑。”

“是膽小。”

我患得患失,索性什麼也不要,那就什麼都不會失去了。

“那我也告訴你,”他似乎有些惱了,面無表情,關了燈縮排被臥裡背靠著我,“我不需要感情,只是討厭一覺睡醒時身邊沒有人的感覺。”

我笑了一聲,輕輕閉上眼睛,“原來大家都是聰明人。”

那之後我們依然有來往,但他不再帶我回家,每次都是找賓館開房。見面,上床,拿錢,走人,如同例行公事,最多外帶一些吃飯逛街的餘興節目,不過,他因此找到一個相對固定的床伴,我因此找到一個相對固定的經濟來源,不知道這算不算的另一種形態上的情投意合?

“放過我吧。”

“……有那麼嚴重嗎?我又沒強迫過你。”

“我不想和你繼續來往了。”

“又來了,你跟誰玩不是玩啊?再說我又不會認真,對你也不錯不是?你有什麼壓力可言?”

“我不喜歡和太熟悉的人上床。”

“我們很熟嗎?我們就知道彼此的名字。”

“夠了……你找別人吧。拜託。”

已經意識到不離開不行了,對於那一閃即逝的眷戀,關於某人的體溫或是一些憑空滋生的特別感覺,我總是極度恐懼,避之不及。

“拜託……我說真的,不要見面了。”

“…………”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