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葉依敏,越尹一直情緒都不對勁,尤其當她拿到婚紗的時候,表現的尤其明顯。我從來沒見過她哭的那麼傷心,甚至八年前都不曾。
隱隱我感覺我們之間好不容易找到的平衡點突然被打破了。她把對程陽的怨恨和不信任都轉嫁到了我身上,對我滿腔憤怒簡直像見了階級敵人:“你們都是一丘之貉。”
我再想解釋幾句就說:“滾!我不想看到你!看到你就想到那人渣!”
我和越尹經歷的一切都彷彿在走著程陽和葉依敏的老路。我很想告訴她,我們是不一樣的,可是我實在找不出有力的論據。我害怕她對號入座,繼而不再相信我。
然而越尹還不是我最頭疼的。另一頭,程陽那傢伙顯然更可怕一些。作為兄弟我無法不管他,可這事兒我想來想去我不知道該怎麼管。
自葉依敏死後,他不吃不喝不眠不休,頹的不像個人,說實話,我都忍不住有點害怕他會想不開。他現在每天睜眼只做一件事,逼著他的妻子沈亞恩。因為葉依敏死前見過的最後一個人是她。
事情到這份上了,也不知道沈亞恩是為了什麼。一個字都不說,整個把程陽往絕路上逼。
看著程陽那瘋狂的樣子,我忍不出教訓他:“你逼沈亞恩有什麼用,你在外頭這麼多年的破事她沒殺了你就算好了!你這算什麼?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程陽還是那副死頹的樣子,執拗的說:“求你了,求你,紀時,你幫幫我,去問問她,小敏到底和她說什麼了?她到底說了什麼!”
看他那執著的眼神,我知道,再拒絕也沒有意義。思前想後還是把沈亞恩給約了出來。
沈亞恩和葉依敏是兩種人,葉依敏身上帶著點高傲,有種設計師的另類,再加上她出身和經歷的關係,總讓人覺得有點陰鬱。而沈亞恩自幼出身良好,明媚得像四月的陽光。
我們約在咖啡廳,她大大方方的坐在我對面,她是帶著女兒來的,剛會走路的孩子鬧個不停,但她還是耐心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