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給我個站得住腳的解釋。”
“我當時正在四下打量你的房間,並不是故意要去窺探什麼,但是……事實上我是這麼做了。我想更多地瞭解你。你知道,被單獨留在一個對你來說很重要的人的房間裡——嗯,我不想這麼說,但這是一個機會。誰能夠錯過這個機會呢?”
他驚奇地看著她。
“啊,也許你會放過這種機會吧,但我不會。我到處看了看,就發現了那本日記。當我開啟它讀完了第一頁紙,我就完全陷進去了。我是說,我的上帝,我發現了什麼!是達爾文的女兒——莉齊,對嗎?你在哪兒得來的?”
“接著說。”
“然後我一口氣讀完了整本日記。很令我驚異。對不起,我知道我不應該這麼做。我奇書qisuu網真的是……對你房間裡的一切太感興趣了。我並沒有打算發現關於莉齊的什麼東西。你知道,我本想找到關於你的更多的事情。”
休的怒火開始漸漸平息下來。
“但你又把它放回去,希望我注意不到,對不對?”
“不是這樣的,我把它翻了過來。我估計你會注意到的,我本打算給你留個紙條,但要把所有這些都記到一張紙上實在是太難了。”
他的怒氣已經完全飛到九霄雲外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種情緒——關心,主要是關心秘密洩露了,而她可能會利用這個秘密。也許有個人商量一下會好一點。
“你本該先問問我。”他說。
“問你?我怎麼問你,我又不知道你還有這本日記。”
“我是說這整件事情——我的調查。”
“你本來應該問我的。”她說。
“你也在調查莉齊——對嗎?”
“是的,”她答道。
“為什麼?”
“因為……因為她是我的曾曾祖母——如果我沒把輩分搞錯的話。”
休一下子摔倒在床上,他的嘴張得大大的,“你說什麼?真的?”
“是的,我知道這件事有一段時間了。我母親總跟我說我們跟達爾文是遠房親戚。但我從來沒留心,我以為那隻不過是一個無聊的家族謠傳罷了。你知道,就像有些人說他們是皇親國戚一樣。”
“那你後來怎麼確定這是個事實的?”
“母親去世後。這個資訊是遺產的一部分。在這兒,瞧瞧吧。”
她開啟抽屜,拿出一張紙遞給他。這是倫敦一位律師的來信,署名是斯賓塞·傑克斯和哈欽森事務所,日期是1982年5月20日,收信人是桃樂茜·達西瑪,地址是明尼蘇達州的明尼阿波利斯。
“那是我母親。”貝絲說完,等待著他的回應。
他接著看下去。信上寫道,事務所於1882年受託保管那些“檔案”,查理·勞瑞·布萊斯,兒童援助社團的創始人是其授權者,並且事務所要保證那些檔案的機密性,100年內不準洩露給他人。檔案中包含一些資訊,她認為這些資訊會“對歷史具有重大意義,而對還活著的人們以及將來會被揭穿身份的那些後代們是一種極大的擾亂和不安。”
信上還寫道:
我們的檔案和我們的調查使我們確認你就是達爾文目前還活在世上的血緣最近的親屬了——也就是說,艾瑪·伊麗莎白·達爾文,生於1872年5月1日的一個私生女,同月在兒童援助社團的幫助下被人收養。
請仔細審閱信中附上的檔案以確定你對它們的繼承權。你應該很願意去爭取這個權利。如果你希望得到這份權利,請親自到我們的辦公室來一趟……
後面附著個地址,休認出它是離老貝利很近的地方。
“太不可思議了,”休說,“簡直難以置信。”他又把信拿起來唸道:“對歷史重要,對還活著的人是困擾——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莉齊寫的或發現的,從她的日記中,我覺得她因為某種原因一直在追尋探究她的父親。”
“那你母親從來沒有去要回那些檔案嗎?”
“是的,她把它留給了我。”
休不停地搖頭。“奈傑爾說你與達爾文有關聯,還記得嗎?我在火車上問過你,可你當時否認了。”
“當時我說的是:不要相信那些道聽途說的事情。我信守這一準則——這是平常觀察得出的結論。”
他笑了,“我知道莉齊曾經懷孕,可我從沒把這跟你聯絡在一起。”
“沒有道理嘛。”
“那查理·勞瑞·布萊斯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