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把嘴擦乾淨。”
秦嶽又用手帕擦了擦嘴。
作者有話要說:
54
54、無意看到窗外的漫天墨色 。。。
無意看到窗外的漫天墨色,再見屋內喜紅一片,如同在這浩浩天地只這一塊紅色的存在。秦嶽這才意識到她真的答應與蘇曜成親了,才意識到“成親”二字所包含的是何意義。這場婚禮將不會與瑜王那次被打斷,將徹底進行下去,與瑜王,她是不願,與蘇曜,她滿心情願,而這需與人攜手度過的漫長年歲給她以惶惶之感,這種事她從未想過。過去太過完好,而未來呢?或好或壞。
她想命運太過難測,如她莫名來到此地,而她的最終所歸何處?回去,留下,或又是到達一個陌生的地方,都由不得她做主,而她知曉對此事的無能為力才是最好,那種抉擇太過殘忍,所以她想,看吧,我從來都是個軟弱的人。而成親所帶來的後續內容將讓她與蘇曜難以輕言分離,至少她會,如果會有突然而到的分開,那時應該怎麼辦?
有時她想,已經很多年了,父母對她的消失應早已接受,即使悲傷也早湮沒覆蓋,那倒不如就留在這裡吧,倘使蘇曜喜她得很,如此至少不會給蘇曜留下任何傷害,而天生註定的血脈親情是她永遠不會捨棄的東西,總說世間的有多般良好感情,她清楚的知道,在原本的那個世界,她所得到的感情僅是親情罷了,再無其他,它唯一,又以正面的形勢保護孕育她,這足以讓她滿足,感情是塊荒漠,因此得到支撐,她感激,愧疚,苦思。到達這裡無疑是心靈的重生,朱掌櫃眾人,客棧中暮和眾人,老管家,秦叔,蘇豈,蘇曜,甚至瑜王,她感動涕零,當荒漠中開始有了新的綠色且逐漸蔓延,她就知道她離不了了,她才知道,人其實可以活得很好。她被人賜予諸多感情,甚至所謂的愛情,都好得不像話,給她美好的體驗,無論情是善是惡,在此處均被洗滌,以某種純粹姿態呈現,恨不起,愛得深。
她不知何時蘇曜將她攬在懷中,問她:“在想什麼?”
她抬頭看向蘇曜,反手將蘇曜抱住,說:“蘇曜,我想一直跟著你,不管你委不委屈!”
因她的動作,蘇曜怔了怔,她從未對他做任何主動的動作,逼急了才會說袒露感情的話,他溢著笑意,輕嘆道:“我說過,我不委屈。”
“……謝謝你……”
蘇曜笑說:“謝我娶你?”
秦嶽點頭,“嗯。”
“不要想太多。”
她笑:“好……”她真的不會去想,因為一些事,一些人,因為知足,因在這靜謐中,她還覺得,所有都沒了,她也還有他。
蘇曜對她說:“困了,睡吧。”看見秦嶽點頭,他握住她的手臂,輕輕推開她。看見她眼睛泛紅溼潤,他對她笑笑,伸手幫她取下一支髮簪。
當再次伸手,秦嶽避開他說:“我自己來。”
蘇曜未收手,簪子取下來,一縷髮絲也瀉下來,笑說:“等一下,你幫我。”
秦嶽不動,看他緩緩伸手,取下的綰髮之物一一放置在床案上,感到髮簪慢慢穿過髮間脫離,最後頭髮鬆散下來,然後聽見蘇曜說:“好了。”
她看了眼蘇曜,明瞭蘇曜此刻等待她的意思,遲疑了下,然後傾身靠近了蘇曜,將發冠取下來,放好。又去看了他一眼,似無意的避開他的目光,自己脫了鞋子,將坐到床上,蘇曜拉過她的手腕,將她拽過來些,帶笑低頭去解她的衣衫。秦嶽一驚,立馬伸手將蘇曜的手握住,“我………你……”
蘇曜笑:“莫這樣,你我已是夫妻。”
秦嶽紅著臉,“可是……”
蘇曜脫了秦嶽的手,將她的手放置在兩側,說:“我不會做什麼。”
秦嶽將信將疑的看著他,極不自在的看著蘇曜為她寬衣解帶,待僅留了裡單,秦嶽馬上離了蘇曜,將被子把自己蓋好,躺到床上。
然後聽見蘇曜笑著說:“以為父王說,未與我娘成親的時候是丫鬟伺候他,後來與我娘成親了,便一直就是我娘睡前伺候他。”
秦嶽側頭看向蘇曜說:“所以現在你與老王爺換了換,你體諒你孃的辛苦,所以你伺候我?”
“才不是,是提醒你要像我娘一樣。”
“那我不願意呢?”
“就知道你不會願意,我娘是很賢惠的。”
“你是說我不賢惠!”
蘇曜看著她道:“那你起來為我寬衣。”
秦嶽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