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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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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要”與“三玄”緊密配合:第一要,擯棄一切客觀事物,在破相上下功夫,不離正面語言;第二要,隨機應變,不執著於言句,靈活運用,進入玄境;第三要,隨機發動,返照一心。即使有所言說,也必須超越肯定、否定、非肯定、非否定等具體形式。

“三玄三要”是臨濟所獨創的禪法之一,對它的理解歷來見仁見智。臨濟創立三玄三要的要旨,是教人在言語之前證悟。一句話中有玄有要,就是活語。不領會這個根本要旨,而在三玄三要的具體名目上迷指忘月,搬弄數字湊合三三,不啻是蠅鑽故紙。因此,在分別吟誦了三玄三要之後,汾陽又擔心人們對它作支離片面的理解,便隨說隨掃,作了首總頌,申明“三玄三要事難分”,說“三玄三要”原本是一,強分為三,只是接引修行者體證大道的方便。條條大路通長安,雖則途徑不同,旨歸無二。所以不能執著於三玄三要的名目,更不能執著於對三玄三要的各種解釋。《林間錄》卷下說:“三玄之設,本猶遣病,故達法者貴其知意。知意則索爾虛閒,隨緣任運。”禪者要當下泯除知見,契悟本來,得意忘言,領會“三玄三要”的根本精神,才能與大道相親。而既已“忘言”,就不存在“一句”,更不存在“一句”中的“三玄三要”。“一句明明該永珍”,真正的“一句”,即是圓滿自足的禪心,它涵容森羅永珍,如同重陽、九日、菊花新,一而三,三而一:重陽即九日,九日即重陽,菊花新即是重陽,重陽即是菊花新。重陽佳節,滿地黃花,都是本體自性的自然流露。慧洪《臨濟宗旨》集中講善昭對“三玄三要”的理解,書中引用張商英對慧洪講的話,說:“觀其汾陽 提綱,渠唯論三玄三要。”可見善昭特別重視“三玄三要”。 三玄三要的主旨,正是為了突破語言的指義定勢,突破語言的邏輯性、知解性、分析性,強調語言的隨機妙用,強調語言的象徵性、現量性、空靈性,使參禪者得意忘言,從而契證“言語道斷”的真如本體,躍入高遠神秘的禪悟境界,去體驗繼百丈以來的“離四句,絕百非”、“割斷兩頭句”、“聲前一句”。

2.四喝

臨濟以“喝”接引徒眾,聳動禪林。臨濟曾謂:“有時一喝如金剛王寶劍,有時一喝如踞地金毛師子,有時一喝如探竿影草,有時一喝不作一喝用。” 《臨濟錄》《人天眼目》卷1載善昭頌:

金剛寶劍最威雄,一喝能摧萬仞峰。遍界乾坤皆失色,須彌倒卓半空中。

金毛踞地眾威全,一喝能令喪膽魂。嶽頂峰高人不見,猿啼白晝又黃昏。

詞鋒探草辨當人,一喝須知偽與真。大海淵澄涵永珍,休將牛跡比功深。

一喝當陽勢自張,諸方真有好商量。盈衢溢路歌謠者,古往今來不變常。

善昭之頌闡發四喝之旨尤顯。第一首詠“金剛寶劍”。《五家宗旨纂要》: “金剛寶劍者,言其快利難當。若遇學人,纏腳縛手,葛藤延蔓,情見不忘,便於當頭截斷,不容粘搭。若稍涉思維,未免喪身失命也。”金剛寶劍式的大喝,將所有的疑情悉皆摧毀。此時乾坤失色,日月無光,縱使你的迷惑大如須彌,也倒卓在半空,粉碎無餘。第二首詠“踞地師子”。《五家宗旨纂要》:“踞地獅子者,不居窟穴,不立窠臼,威雄蹲踞,毫無依倚。一聲哮吼,群獸腦裂。無你挨拶處,無你迴避處,稍犯當頭,便落牙爪,如香象奔波,無有當者。”獅子振威一喝,令人喪膽亡魂,猶如哀猿般發出肝膽欲碎的啼鳴。第三首詠“探竿影草”。這是師家為了勘驗學人的修行程度,或者是學人探測師家的水平時,所使用的手段,是勘驗式的大喝。師家透過這一喝,可以測驗出學人深淺明暗的工夫,看看他有無師承,有見識還是無見識。第四首詠“一喝不作一喝用”。此喝最不著痕跡,雖然不在前三喝之中,卻能將前三喝收攝無餘。千變萬化,不可端倪。

3.四料簡

“四料簡”是臨濟導引學人悟入的四種方法,即“奪人不奪境”、“奪境不奪人”、“人境俱奪”、“人境俱不奪”。“人”指主觀存在,“境”指客觀存在。奪與不奪,根據物件的實際情況而定。臨濟創立“四料簡”的目的,是為了破除對我支配人與事物的內部主宰者、法泛指一切事物和現象二者的執著。臨濟指出,一個勝任的導師,必須掌握這四種接機示教的方式:

克符道者初問臨濟:“如何是奪人不奪境?”濟曰:“煦日發生鋪地錦,嬰兒垂髮白如絲。”師曰:“如何是奪境不奪人?”濟曰:“王令已行天下遍,將軍塞外絕煙塵。”師曰:“如何是人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