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但永遠都不會透過。
�1992~2000年,丹·羅森考斯基是唯一一個再選失敗的在職國會議員。連任的比例是604/605,或99�8%。他之所以失敗,是因為受到了敲詐、妨礙司法以及濫用資金等17項指控。
�雖然單人囚徒困境更常用到,但我們更傾向於研究多人參與的情況,因為,只有涉及兩個或更多的囚犯,才會產生困境。競選經費改革之所以難以透過,原因在於,如果透過這個法案,在位立法者的損失最大。籌資帶給他們的好處在於,這能為他們提供職業保障。�你怎麼能要求人們去做有悖於自身利益的事情呢?我們可將其置於囚徒困境中進行分析。�根據巴菲特的說法:好,暫且假設有某個古怪的億萬富翁(不是我!)給出以下提議:如果這一法案沒有透過,這個人(古怪的億萬富翁)就會透過法律允許的方式向對該法案投贊成票最多的政黨捐贈10億美元(軟通貨使得這一切成為可能)。有了博弈論的這一惡毒應用,該法案在國會一定能順利透過,而這位古怪的億萬富翁根本用不著花一分錢(這說明他其實並不古怪)。8假設你是*黨立法者,考慮一下你自己怎麼選擇。如果你料到共和黨會支援這一法案,但你卻選擇極力反對,那麼,如果你成功了,就相當於你白白奉送給共和黨10億美元,等於把未來十年掌握的資源交給他們。所以,如果共和黨支援這一法案,你反對這個法案將得不到任何好處。現在,如果共和黨反對這一法案而你卻採取支援的態度,那麼,你就有可能獲得10億美元。
所以,無論共和黨的立場如何,*黨都應該支援這一法案。當然,同樣的邏輯也適用於共和黨:無論*黨的立場如何,共和黨都應該支援這一法案。結果,雙方都支援這一法案,而我們的這位億萬富翁免費獲得了其提議的透過。作為額外的收穫,巴菲特還注意到其計劃有效性這一事實“恰好支援了金錢不會影響國會表決這一謬論”。
上述情況稱為囚徒困境,因為雙方都採取了背離其共同利益的行動。�在經典的囚徒困境版本中,警察們對兩個嫌犯隔離審問。每個嫌犯都有動機率先坦白,因為如果他保持沉默而另一個人坦白,他受到的處罰就會嚴厲得多。因此,他們都發現坦白比較有利;儘管若兩人都保持沉默,他們得到的結果會更好。
�雖然積極博弈的參與者們失敗了,局外人卻得到了好處。同樣,雖然在職政客們可能對競選經費改革感到不滿,但我們這些局外人的處境卻變得更好了。
�雖然他們兩人都認為坦白會帶來較輕的處罰,但在這個例子中,這種狀況不會發生——兩人都被判處死刑。杜魯門·卡波特(Truman Capote)在《冷血》(In Cold Blood)一書中生動地描述了囚徒困境。理查德·迪克·希考克(Richard Dick Hickock)和佩裡·愛德華·史密斯(Perry Edward Smith)因無情殺害克拉特(Clutter)一家而被捕。雖然這場犯罪沒有目擊人,但一個監獄告密者向警察告發了他們。在審問過程中,警察採用了離間法。卡波特把我們帶到了佩裡的思維中:那隻不過是讓他感到不安的另一種方式,就像他們捏造出一個目擊者那樣——“一個真實的目擊者”。不可能有目擊者!或者,他們的意思是——要是他能和迪克談談就好了!但是他和迪克被分開了;迪克被關在另一層的小牢房裡……迪克?或許那幫警察也對他使了同樣的花招。迪克是個聰明人,是說謊高手,但他的“膽量”不可靠,他太容易恐慌了……“在你離開那房子之前,你殺了裡面所有的人。”如果堪薩斯每個有犯罪前科的疑犯都聽過這種話,他就不會感到驚訝了。他們肯定已經盤問過數百人,而且毫無疑問地指控過幾十人;他和迪克只不過是另外兩個而已……而關在樓下牢房的迪克也無法入睡,他同樣渴望能和佩裡交談——看看那廢物到底跟警察說了些什麼。9最終,迪克先坦白了,接著佩裡也坦白了。�這就是上述博弈自然而然的結果。
集體行動問題是囚徒困境的一個變種,常常涉及兩個以上的囚徒。在《給貓拴個鈴鐺》的童話故事中,老鼠們意識到:假如可以在貓的脖子上拴一個鈴鐺,那麼,它們的小命就會大有保障。問題在於,誰會願意冒陪掉小命的風險給貓拴上鈴鐺呢?
不僅老鼠會遇到這樣的問題,人類也會遇到這樣的問題。不得民心的暴君怎樣才能長期控制一個數目龐大的人群呢?為什麼一個暴徒出現,就足以讓整個校園陷入恐慌?在這兩個例子裡,只要大多數人同時採取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