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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將方才的問題重複了一遍。

小沙彌被梁澄的笑容晃得臉上一紅,結結巴巴道:“上、上師出門雲遊了。”

“啊……”梁澄一怔,片刻後問道:“上師可說了何時歸來?”

“不曾,”小沙彌晃頭,“上師三日前便走了。”

竟然三日前便走了,那不是就說,上師自那日松下一別,便已離去……

竟然三日前就走了,那不是就說,上師自那日松下一別,便已離去……

梁澄心裡微澀,湧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勉強對著小沙彌一笑:“多謝小師弟告知。”然後回身離去。

門口的小沙彌依舊抱著苕帚,呆呆地望著梁澄離開的背景,他總覺得國師大人剛才好像很是傷心難過。

梁澄思緒紛紛,回到歸真居時,衝覺正在階前掃落雪,見到梁澄,便停下手中動作,默默側身。

衝覺就是當年被一念禪師救起的小沙彌,或許是因為親眼目睹家人為山匪所殺,衝覺平日沉默寡言,總一副低著頭心事重重的模樣,沒有一絲少年郎生氣昂揚。

梁澄停下,問道:“來這以後,可還適應?”

“回國師,一切都好。”衝覺低頭躬身道。

梁澄不覺又想到一念,忍不住問道:“衝覺,你可知一念上師常常待在寺內嗎?”

“上師常常出門遠遊,有時一年不見。”

梁澄聞言心裡一暗,還是道:“出家人除勤學苦修外,的確也需紅塵歷練……”

雖是對著衝覺說話,又好像在自言自語,神情有些愰然,最後向衝覺微微一笑,道:“此處落雪已掃得差不多,你先回去吧。”

說罷便朝院裡走去,衝覺躬身站在階前,直到梁澄進去後才離開。

從無相居回來後,梁澄開始每日更加專注於菩提心經的修煉,無論如何這一世不可再像上輩子那般無能為力,如今跳出紛爭,便可全身心地投入武道一途,來日或可修至臻境亦未可知。

也算是以防萬一。

如此又過了三日,就在梁澄以為要很久見不到一念禪師時,對方竟然回來了。

“國師大人,上師請您一敘。”

梁澄原本正在禪室修禪,聽到無相居有請,竟然喜得親自迎到庭前,前來傳話的正是那日在無相居門口見到的小沙彌,看到梁澄後,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二人往一念禪師處走去,安喜平本要跟去,卻梁澄留了下來。

小沙彌引著梁澄經過前院,小沙彌一邊走一邊低聲說道:“上師今早方回,一到便命弟子半個時辰後去請國師過來,上師應已候在室內。”

梁澄微微驚訝,上師難道有什麼急事,於是向小沙彌道了聲謝,由著小沙彌穿過迴廊,來到一扇素紗隔扇門前,恭敬道:“上師,國師大人到了。”

屋內傳來一念禪師的聲音,梁澄不知是否錯覺,總覺得聲音中帶著一絲虛弱,“進來。”

小沙彌推開槅扇門,躬身退至一側,梁澄向他微微頷首後,解開斗篷交由小沙彌,脫去木屐,僅著白襪,舉步踏入室內。

梁澄進去後,小沙彌便輕輕合上門。

這是一間素雅的禪室,東牆上開了一扇明窗,一方木案依窗而設,案上書冊幾卷,文房四寶一副,案下鋪著葦簟,簟上兩張蒲團。

中間用一道紙屏隔開,紙屏上書佛偈,字型飄灑,猶如行雲流水,肅風捲葉,筆畫卻剛勁有力,唾玉鉤銀,三分疏狂,六分自在,還有一分,獨留繾綣。

正當梁澄暗贊好字時,一念禪師自紙屏後走出,身上隨意披著件罩衣,裡面僅著白色中衣,衣襟微開,露出一小段肌理堅實平滑的胸膛。

之前三次見到上師,上師無不冠服端嚴,高華凜然不可冒犯,梁澄還是第一見到上師這般……隨意放浪的模樣。

……不過,這樣的上師依然氣度不凡,果然不愧是禪宗領傑一念禪師。

第12章 寒毒隱情

梁澄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留戀在一念的鎖骨處,那方凹陷處,還留著一滴水珠,看來對方剛剛沐浴不久,脖頸上還露出一段紅色絲線,顏色已然褪去,想必戴了很多年。

梁澄目光迴轉間正好與一念禪師一對清幽的眼眸對上,他像是被突然撞破偷食蜜餞的頑童,臉頰飛上薄紅,慌忙低頭,見禮道:“上師回來了……”

“嗯,”一念踱至案前,灑然坐下,淡淡開口道:“請坐。”

“……啊,好。”梁澄這回眼睛不敢再四處亂瞄,規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