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手裡的鐵棍亂吼:“停下,快停下!”我直接跨在了摩托車上,身子就這麼直立著,厲喝一聲:“來呀,有本事來呀!”這一嗓子讓這些人怔住了。轉眼間,我已經衝了進去。五個人來不及阻攔,只是用鐵棍亂敲亂打。我突然壓低身子,偏在了摩托車的一側,以摩托車的車身作為掩護,筆直地從這群人的旁邊擦身而過!
這一招純屬冒險,我騎摩托車的技術一般,這麼做不過是冒險一試,沒想到竟然成功了!五個人眼睜睜地看我衝出重圍,氣得哇哇大叫,扭轉車頭追了上來。我看著後視鏡裡疾馳的追兵,心中明瞭:這麼跑不是辦法,得想辦法幹掉幾個,消滅他們的戰鬥力。
主意已定,我又轉動幾下車把,朝著大路駛去。不一會兒,已經來到了立交橋上,我穿梭於汽車之間,因為速度過快,引起了車主的不滿。好多汽車不得不驟然停車,瘋狂地按著汽車喇叭。有的開啟車窗,伸出腦袋大罵:“你他媽的不要命啦!”眼見對方窮追不捨,馬上就追上來了,我急忙來了一個急轉彎,朝立交橋下駛去。
剛下立交橋,突然看到一個工人大哥扛著兩三根木頭板橫穿馬路,我急忙揮手:“大哥,快讓開,快讓開!”工人大哥見狀,本能地轉過身來,一見一輛摩托車朝他飛馳過來,嚇得扔下木板跑了。木板一頭兒掉在地上,另一頭搭在了路邊花池沿上。很快,身後的追兵就來了。我一咬牙,將摩托車拐了一個大彎兒,然後猛然提速,提起車的前輪,向過獨木橋似的在木板上駛過。木板寬度不過一個車輪的寬度。我運氣好的話,摩托車順勢飛到對面的街上,我就安全了。運氣不好,也只有聽天由命了!
我大喝一聲“呀”,將車速提到了極限。“嗖——”月光之下,夜景之中,一輛摩托車劃出了一道弧線,藉著木板搭出的坡度,從這邊的街道飛到了那邊的街道。這一躍,離地面足有四五米高。我心中默唸:阿彌陀佛,謝天謝地!落地的時候,卻因為沒有掌握好角度,連人帶車摔在了地上。摩托車摔了個稀巴爛,我躺在地上,好半天才顫顫悠悠地站起來。胸部被碎零件硌了一下,疼得不輕,身上到處都是被擦傷的痕跡。扭頭看去,那五個摩托車已經不見了蹤影。按理說,他們是應該去前面的路口掉頭來追我吧。
我踉蹌著跑了幾步,打了一輛車去高速路口。等我傷痕累累地到那裡的時候,看到商務車就停在路邊,三光等人吸著煙圍在車旁,一個個面色凝重。我叫了大家一聲,三光趕緊丟掉菸頭迎上來,問道:“怎麼受傷了?”我搖搖頭笑道:“沒事,小傷而已。”然後我看看大家,苦澀地說,“哪位大爺手裡有錢,幫我把計程車錢付了……”這幾天身上的現金早就花光了。韓光付了打車錢,我們上了車,沿高速向秦皇島進發。
我的傷也不重,剛子幫我抹了一些紫藥水。連續數日奔波,路過北京的時候,曹賢下了車。一路膽戰心驚的日子讓這位學識淵博的教授面色慘白,精神幾近崩潰。我們說了一些類似後會有期的話,大家就此別過了。當天下午總算抵達了北戴河。薛總早就從電話中得知了我們到達的訊息,一早便派人到那裡接我們。來人是智行公司名下手工坊的創始人盧美霖,年紀三十歲左右,面板白皙,待人親和。她還同時兼著秦皇島一所大學的教師,因為年紀較我們略大,所以平時我們都稱呼她“美霖姐”。
上車後,美霖姐說道:“薛總去北戴河區政府了,因為國寶順利追回,他想第一時間將這則訊息上報。所以沒來接你們。”她一邊開車一邊又問,“哎,怎麼就你們回來了,趙旭東和徐明高呢?”我們一愣,他們倆和童萱萱應該早就回來了啊!一想,難道是想和我們會合後再將國寶上交?可是這也不對,趙徐二人是智行公司的員工,沒理由回來後不回公司報到呀。莫非……這三人出了什麼意外?我頓生一種不好的念頭。只是我暫時將這個念頭壓在了心底。和美霖姐同車的幾個人因為過度勞累都已經沉沉睡去了,並沒有聽到我們的對話。我隨便找了一個藉口搪塞過去了。
回到智行公司,薛總早已吩咐在天然居咖啡館設宴款待大家。久別重逢,又是滿載而歸,大家自然是欣喜萬分。咖啡館的經理田磊,年紀雖輕,卻久經商場,他端著酒杯一一敬酒,輪到我的時候,我笑道:“田經理,我不會喝酒,只好以茶代酒了。”田磊和我的年紀差不多,又不是生意場上的應酬,當即爽快地說:“行,那我幹了,你隨意!”說完,一仰脖,杯中酒一飲而盡。
大家辛苦數月有餘,追回國寶,每個人都如釋重負,喝得東倒西歪。我一個人來到了咖啡館的外面,坐在欄杆上點上了一支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