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下次不會了。”“還有下次?”“不不,我不是那意思,不會了,不會了……”徐明高很快就醒了,在醫院調養了兩三天就出院了。可是萱萱還是吸著氧,三天來一直處於昏迷。我每天的任務就是守在醫院看護她。到了第四天,三光來到病房,看我黑著眼圈,說道:“要不你去休息一下吧,你看你現在的樣子,跟熊貓差不多。”我打了一個哈欠,又喝了一口茶水說:“我沒事,只是覺得是因為我才讓她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我得承擔起這個責任。”三光說道:“怎麼,現在察覺出萱萱的好來了?”我愣了一下說道:“開什麼玩笑!我沒那意思。”“別再騙自己了。那天咱們發現他們的時候,你見萱萱沒了氣息,還以為她不行了,你都哭了。”我默不作聲。
良久,我才說道:“有的時候,我覺得人的感情真怪。當初我對大學女友袁方念念不忘,可自從和小雨在一起之後,我也慢慢淡忘了她。按理說,我不是一個念舊的人,可是跟她……”我望著病床上沉睡的萱萱,“在一起的時候,我始終沒辦法忘了小雨。我不知道這算不算腳踏兩隻船。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愛她。”三光仰在椅子上,上手十指交叉放在了腦後說道:“佳亮,如果現在袁方、沈晨雨和童萱萱都站在你面前,你會選誰?”“我選小雨。”我一點兒都沒猶豫。“袁方你是沒機會,沈晨雨已經故去了,你為什麼不考慮一下她呢?”三光下巴一揚,指著童萱萱。“想不想聽我的另一段感情經歷?”我說。
三光沒有說話。
我緩緩說道:“曾經我和一個女孩有過短暫的交往,說白了,那時候還是學生,屬於早戀吧。那個女孩對我很好,也許她那時是真的一心一意想著將來嫁給我吧。你知道我的,隨心所欲慣了,所以也沒當回事。現在想起來,挺不是人的。那時我沉迷網路遊戲,有一次,這個女孩想讓我陪她一起去吃肯德基。我當著全班同學的面來了一句:‘我不去了,還趕著升級呢。’她‘哦’了一聲失望地走開了。隨後,我衝著她的背影喊了一句:‘回頭幫我送到網咖!’全班同學都聽見了,結果那天中午,她還真幫我把午餐送到了網咖……”三光搖頭苦笑:“你做的這事確實挺非人類的。”“我討厭應酬,所以一般她帶我去熟悉她的朋友圈的時候,我多是應付了事。
但她對我是真好。我記得有一回我忽然想吃包子了,你還記得白塔嶺那個大爺的包子吧,很好吃的。可是跟她說了之後,她說在外面最好少吃帶餡兒的食品,多半都不衛生。結果,週末她回家給我帶回來了她媽親手包好的包子。其實我知道,她根本不愛吃這種東西。”三光嘆了口氣:“要說這姑娘對你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後來呢,為什麼分了?”我看了看病床上的童萱萱,說了一句:“咱們倆出去說吧,我想抽支菸。”我和三光來到了醫院獨設的吸菸室,一人點上了一支菸。我長長地吸了一口,然後幽幽地吐出了一個菸圈,看著嫋嫋的煙在空中擴散,說:“只怪那時候我太年輕了,什麼都不懂。
那時候,太狂了!老以為天上地下唯我獨尊。你也知道,每個女孩子都想管住自己的男友,她那時也是,勸我把心思放在學業上,少上網。我記得當時我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我父母都管不了我,你覺得你能管得了?實話告訴你,能管我的人還沒生出來呢!’”三光吐出一口煙,盯著手裡燃燒的香菸說了一句:“我要是那個女孩,我都恨不得抽你了!”“現在要是真有時空穿梭機的話,我都恨不得回去抽我自己一個嘴巴。”我由衷地說了一句,“那時候真好啊,每個週一,她都會給我帶來家裡的飯菜讓我吃,生怕我在食堂吃得沒有營養。我因為網癮大,一個月的生活費都捐給了網咖。每到沒錢的時候,都是她來接濟我。出去吃飯,我也沒掏過錢……”三光忽然用一種陌生的眼光看著我,說了一句:“真沒想到你以前是這樣的一個人。”“更過分的還在後頭呢。因為每天都要抽出時間來陪她,沒有辦法上網玩兒遊戲,我就提出了分手。一開始我覺得有她沒她都一樣,可是逐漸心裡就有點兒小不舒服了。沒過多久,班裡組織了一次集體出遊。她發簡訊給我:‘咱們還是朋友嗎?’我回道:‘當然啦,不過只是普通朋友。’我太愛面子了!她又發過來:‘這次班裡一起去玩兒,你去嗎?那裡可好玩兒了。’我回道:‘不去了,這幾天有點兒事。’其實我知道,我的心裡還是有她的,不過因為好面子,一直不肯承認罷了。”“結果你們就慢慢疏遠了。”“嗯。我記得我們分手好像是在4月份吧,緊接著‘五一’長假。她發簡訊問我‘五一’有什麼安排。我說要去北嶽恆山玩兒,問她有什麼打算。她說要去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