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張偉光,有什麼事你跟我說。”“好,跟你說也一樣。我只是想看看警察有沒有跟蹤而已。你們現在到距離最近的海邊。”說完,又結束通話了。
我們拖著六隻箱子,來到了距離最近的沙灘上。偌大的沙灘空無一人,加上天氣寒冷,吹出的海風讓我們倆不由地裹緊了身上的大衣。四周除了海浪拍擊山石的聲音,聽不到其他任何的聲音。海邊停靠著五隻小漁船,隨著海浪上下浮動。這時候,綽綽約約之中,有一艘船由遠駛近。船並不大,只是普通的小漁船。駕船的是一個衣著樸素的黑臉漢子。從他發抖的神情來看,他也凍得夠嗆。黑臉漢子到了岸邊,站在船上衝我們喊了一句:“哎,別愣著了,趕緊裝貨吧,這多冷的天啊!”我和三光一愣,難道就是這麼一個不起眼的漁民?驚疑之際,手機又響起,接起後對方說:“你們現在把箱子都搬上漁船。”我也硬氣了一把:“搬可以,但是你要告訴我他們人在哪裡?”對方沒有回答,直接結束通話了。
三光拍拍我肩膀說:“先搬吧!”我們兩人將六隻箱子搬上了漁船,船主兩隻手攏在嘴邊呵了一口氣說道:“快點兒,這老冷的天,凍死我啦!”說是這麼說,他卻一直不肯下船來幫忙。我和三光費了老大勁將箱子全部搬上了船,然後給船主遞了一支菸,詢問他是誰僱傭他的船的。船主接過煙,湊著我們遞過去的火點著了,吸了一口,嘿嘿一笑,露出了滿口的黃牙:“不好意思,人家不讓我說!只告訴我你們要找的東西,就在這幾艘船的船底。”我們大驚,如果人被綁在船底,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不被憋死才怪呢!三光和我顧不上冰冷刺骨的海水了,直接跳進海水裡合力搬動一艘船。在我們手忙腳亂的時候,漁船已經悄然離去了。
我們翻過來了第一艘船,龍骨朝天,空空如也。我們又走到第二艘船前,搬過來一看。徐明高被綁在了船底,眼鏡不知道去哪裡了,臉色蒼白。我們急忙解下繩子,把他拖上了岸。三光摸了摸他的心跳說:“還有氣。”我顧不上許多了,又走進海水裡翻過第三艘船。一個人的力氣根本不夠,三光也趕過來幫忙,被綁在船底的正是童萱萱!此時的她面如白紙,一點兒氣息都沒有了。我們解開繩子,我抱著她涉水走上了岸。
看著這個熟悉的女孩,我忽然想起了好多的事情,想起了騰衝賓館前我們一起坐在了臺階上,想起了那深情一吻,想起了沙漠裡我們出生入死,想起了我為她吸出蛇毒……剎那間,我竟然覺察到了她的可貴。我輕輕地晃著她的肩膀:“萱萱,萱萱……”我將她擁入懷中,喃喃低訴,“萱萱,我回來了,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啊,萱萱!”三光還在水中,他衝我喊道:“佳亮!”我見他手裡拿著一件衣服跑上岸。我抱著萱萱沒有撒手,眼角還浮著淚花,怔然地看著三光。三光跑過來,拿著那件衣服給我看:“找遍了,沒有發現趙旭東,只發現了幾根斷了的繩子和這件衣服。看樣子……他是遇難了。”的確,這件衣服就是趙旭東的。
看我萬分痛苦的樣子,三光小心翼翼地問:“童萱萱她……”我緊咬嘴唇搖了搖頭。
三光走過來把了一下萱萱的脈,說道:“還有的救!”然後就撥打了120急救電話。
醫院中,我們來回來踱著步子。得知趙旭東一行三人出了危險,大家都趕過來了。薛總也來了,一見面,他就問是怎麼一回事。我們只好將趙旭東遇難,徐明高和童萱萱生死未卜的事情告訴了他。
這時,醫生從急救室裡出來了。他摘下口罩,一看外面聚集了這麼多人,便問了一句:“你們誰是傷者家屬?”“我們都是,醫生,他們的情況怎麼樣?”“能好起來嗎?”“什麼話,應該已經好了吧?”……
大家七嘴八舌,根本不容醫生說話。
我把醫生拉到了一邊問道:“裡面的女傷者是我的女朋友,情況怎麼樣?”醫生說道:“他們的性命沒有大礙了。小夥子的身體素質很好,很快就能醒過來。那個女的……”我一下子著急了,抓著醫生的肩膀:“她怎麼樣了,怎麼樣了?!”醫生嚇得連忙解釋:“你別激動,你別激動嘛!”大家把我拉開。
醫生這才說道:“她只是重度昏迷休克,可是由於肺部大量積水,可能昏迷的時間會長一些。”我們這才鬆了一口氣。看著兩個人被安排進了病房,薛總當即對我說道:“不用擔心,他們的治療費由公司負責。”我點了點頭。韓笑走過來對我說道:“四哥,你太不夠意思了,這事你應該和我們商量一下的。每次都是這樣,自己去冒險。幸虧你在箱子裡裝的是報刊雜誌,可萬一被對方發現呢?你和光哥都得完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