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顛峰聽得眼珠都快掉出來。他突然有一種預感,覺得會聽到一些什麼驚人的內幕訊息,真希望自己可以把聽到的東西即時錄下來。
“說什麼‘我們’又見面了,你根本就不是她吧?”女治療師苦笑著說。
“當然囉,就算是‘我們’,也不可能活了四百歲而長相都沒有變呀!”汀佩妮笑著說道:“我可不像你是活了四百年的老妖怪,我還年輕呢!”
見面紗女子沒有答話,汀佩妮用湯匙指指她的飲料說道:“你為什麼刻意要點那個苦苦的、黑黑的水?我也喝過一次,難喝死了啦。你有自虐傾向嗎?為什麼不點我點的這個?很甜唷。”
面紗女子苦笑了一會兒,撕開糖包和奶精一起酌量加入咖啡當中,說道:“這個是要這樣才好喝的。”說完便啜了一口。
“啊!是這樣嗎?”汀佩妮大為驚訝地說。
楊顛峰困惑地想著:“這位女法師未免不經世事過頭了……不只如此,而且她在女裁判的面前顯得十分……輕鬆?是因為知道對方年齡比自己大,以晚輩自居的心理因素影響嗎?或者是……”
此時咖啡廳中的兩人默然相對片刻,女治療師終於開口了:“唉,我直話直說了,那兩個人是你殺的嗎?”
“唉唷!”汀佩妮慘叫了一聲:“這麼快就穿幫啦!”
“不穿幫才有鬼吧?”楊顛峰莫名其妙地想著:“我一時之間,還以為她們不會提到這件事情呢!”
“果然是你殺的囉。”女治療師無奈地說:“那麼你打算怎麼樣?勇武大會還沒結束,現在就在這恩居奇維城中大鬧一場嗎?”
汀佩妮顯得十分困擾,吃了一口香蕉船,說:“好像不行的樣子哪。”
“那就請你儘快離開這恩居奇維城,勇武大會有選手被殺,這對我們來說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光明聖徒會絕不能坐視不管的。”面紗女子說道。
“真的有這麼嚴重啊?”汀佩妮驚訝地說:“不過死了兩個人渣罷了。”
“‘這邊’的價值觀和你們‘那邊’的不一樣啦。”面紗女子苦笑著說。
汀佩妮煩惱了一陣子,說:“既然你都出面跟我說了,我能不給你面子嗎?好吧,我吃完這杯香蕉船之後就離城,幾年內不會再來了。”
“多謝配合。”
“不,對了,還有一件事,你能不能幫我弄來這幾天的勇武大會報?”
面紗女子從懷裡掏了掏,掏出了一顆水晶並說:“這個記憶水晶裡邊記載了勇武大會到現在為止的所有相關資料,比勇武大會報詳細多了,你要看的話只管拿去吧。”
“多謝啦。”汀佩妮收下水晶,加快速度吃完了香蕉船,就這樣坐在位置上笑容可掬地對面紗女子說:“那就告辭囉,有緣再會!”
她就這樣突然自座位上消失了。
面紗女子忍不住又長嘆了一口氣,這才拿起帳單離座。
“……唉唷!”楊顛峰慘叫一聲:“凱琳現在有生命危險,我還在這裡多管什麼閒事?四百歲的老妖怪和巫婆的私下協議幹我屁事!”
他等面紗女子走出了咖啡廳,便加快腳步追上了她,喊道:“請留步,瘟剖ε�浚�門寫筧耍�辜塹夢衣穡俊?
面紗女子訝然轉頭,望著指著自己的臉的少年,笑道:“認得唷。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下午在這裡有比賽……”楊顛峰演技百分百地指著賽場方向道。
“噢,原來如此。”
“這個先不管,有件事情想要求女士幫忙!”少年急切地說著,從口袋中掏出了被塑膠袋包好的信封。
面紗女子一看少年的動作,知道他不希望有人碰到信封信紙,便伸指點了點,只見信封從塑膠袋中飄出,信紙也從信封中飄出,懸空攤在女治療師面前。
楊顛峰忍不住心想:“要是我的念動力也有這麼靈光就好了。”
面紗女子一眼就讀完了信的內容,勃然大怒道:“居然公然向大會紀律挑釁,這傢伙好大的膽子!放心吧,孩子,這件事交給我了!”
“謝謝裁判大人……”少年沒料到事情如此順利,有點錯愕。
她想了想,說道:“但是你的比賽就在下午,還是棄權吧。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的,你的選手資格會保留的。”
“好……不,不可!”楊顛峰反問道:“我為什麼要棄權?等我棄權之後,那個人看我的朋友沒有利用價值了,說不定會殺了她!”
“那不然咧?”面紗女子驚愕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