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地取出抑制劑消解藥服下,登時信心全滿。
工廠裡邊很暗,我相信對手沒看到我這個動作,他過份誇張地大笑了起來:“哈哈哈,有沒有搞錯?小鬼,我勸你一句,你再增加一倍的體重,也不見得能跟我打同一個量級。”
“你害怕輸給差自己太多量級的對手很丟臉嗎?事先把話說得太滿,事後更難下臺喔!”我反正已經贏定了,索性耍帥耍到極點,先對身後的唐蕙婕揮揮手說:“站開些。”然後扳著手指,活動活動筋骨往前走了兩步。
他也活動著筋骨,發出三流武俠劇中不自然的巨大骨間爆響,往這邊走了過來。我吃了一驚連忙擺開架式──自然而然左手前拂,右手護心,正是三體式。看來一個月以來有一搭沒一搭的練習還是有些成果的。
那彪形大漢武術常識不知是否不足,擺出了拳擊的側架小跳步地逼近,“啪”地一記刺拳就向我正面轟來。雖說不是很厲害的招式,但體格相差過多,被那斗大的拳頭打中可不是好玩的,我簡單避過。
全沒料到他隨即抬腿向我踢來,別說從拳擊的姿勢突然抬腿的怪異性,抬腿的姿勢本身就不自然之極,不知怎麼運上力的?我冷不防便在肚子上著了這一記,往後飛了出去。
我說這怪異姿勢使不上力嘛──拍了拍肚子上的灰塵,我歪著臉笑道:“你這算什麼?自創的搔癢流?認真打好不好。”
“是嗎?你這小子有點古怪,我是沒使上力沒錯,不過一般的功夫小子捱了這記也很難爬得起來了。”他居然板著臉有條有理地分析起來。我心念一動,想想自己剛剛的確被“踢飛”了,顯然挨的力道不輕。不覺得怎麼痛,可能是因為烏德薩神功附體的關係。這讓我登時增加了幾分戒心。
可是我仍然不覺得自己會輸。這次由我主攻,想起巫厚德之前的解說,一個劈拳劃弧往對手招呼過去。
那彪形大漢顯然有心跟我“玩玩”,避開了這怎麼看都威脅不到他的一擊、進行交叉反擊。可是這正中劈拳下懷,我右手反擒他的拳、順勢用上雙手的力量往他的側腹劈去。這一擊我也只使上五分力,本來是想探探他有多耐打,因為我還不知道烏德薩力量全開時、動手會有多猛,不要三兩下打死人就糟了!
但我依然沒能擊中他,他的右腿又不自然地舉起,而且以比上一回更猛的力道用膝向我胸口頂來!我手腳並用才擋下這一擊,又飛退了幾步,直接承受衝擊的膝蓋兀自發麻。
“差不多就這樣了?”他雙手突然像李小龍在電影做的動作般揮舞起來,因為現下沒有人工光源,所以沒有多重殘像,只是快得看不見:“那麼就結束吧!”
我也這麼想。應該還挺耐打的吧?我的視線落在工廠一角的白鐵管上,反正人的頭顱對鈍器的防禦力很高,在把人打死之前那薄薄的鐵皮管應該會先斷,打中腦門頂多只是腦震盪,真的打死了我也管不了那麼多,還是上吧!
他向我衝來的同時,我先瞬間移動到那兒拿起了鐵管,再瞬間移動到他的身後,瞄準腦門狠狠打了下去!結束了。
……才怪!他居然偏頭避開了這一擊!我大驚跳開,那彪形大漢若無其事地揉了揉剛接下打彎了鐵管的力道的肩膀,緩緩地轉過身來,說:
“我就覺得怪怪的,原來你也是改造人﹝Android��磕薔筒緩猛媼耍�頤僑險嫻姆指齦呦擄桑 �
我還沒能理解這句話,眼前一花,他已經從原處消失,移到我的後面!我拼命扭腰避開,只覺得有銳器重重地劃過我的肩胛骨,等到自己倒在地上勉強睜眼回頭向大漢望去,才發現他的手已經變成刀刃的形狀,目光呆滯。
“楊顛峰!”唐蕙婕尖叫了一聲,雙眼含淚的向我撲過來,喊道:“你要不要緊?”又轉頭大喊:“別攻擊,我跟你走!”
“對了,唐蕙婕,”我問她說:“你知不知道android本來是‘雄性’的意思?”
少女滿臉困惑地回頭說道:“蛤?”
“我只是想告訴你,還有精神說這種話,表示我沒事。”我咬著牙爬起身來,擺開了架勢。唐蕙婕兀自難以置信,不肯自我跟前移開。其實在這種程度的戰鬥中,擋在中間的她對我和那大漢都構成不了什麼阻礙。
“好多血啊!”大漢面無表情地看著手刀低下來的深紅色液體說:“這麼說來我倒有點勝之不武了,因為你的改造程度顯然不高。我的改造可是高達95%,只差沒有把腦漿換成電子腦,是目前改造人最完美的型態。尤其外骨骼根本就沒有破綻,你看:”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