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敬如果不夠狠,就不會有今天的地位跟權勢,他說的話並非只是說說而已,他是真的這麼想這麼打算的,於是他也不想跟眼前這兩個瀕死的野獸多說,下令放箭。
只見他手一揮,金甲軍前排手持盾牌蹲下,露出後面的弓箭手,他們手中的箭一齊對著陰息風和白晚二人射…出!
萬箭齊發之中,陰息風左手手持“見雪”擋在白晚身前,一邊揮刀砍掉飛矢,一邊脫下外袍,注入真氣,右手揮動衣袍擋開更多朝他們射來的箭。
白晚撐著身體,無奈的搖著頭,死死盯著陰息風的背影,看著他後背肩胛上的血跡如花一般越來越豔麗綻放。
他受傷了,他在自尋死路。
他能夠挺多久?
為什麼她相信的人總是騙她,可她不信的人總是出現在你最需要的時候。
這是為什麼?
陰息風不知道自己能撐住多久,他看得出來,王敬不急著殺他們,如果真的想要他死,只要他一聲令下,這上百人一齊上來就能將他們砍成一段一段的。
他這是在玩他們,看他能撐多久,只要他一不留神,只要射中一箭,那麼這個遊戲就結束了。
他真的不想就這樣結束。
她就像個傻子,從白墨到溫朔,從溫朔道溫簡,一次一次的做錯選擇,不知道誰是真正對她好的人。她那雙該死的眼睛總是看向別的地方,總不成往後看一看,如果她曾回過頭,就會發現在她身邊的一直是他,只有他!
不知多久,陰息風終於體力不支了,只稍微慢了一點,一支箭就射穿了他的腿肚,令他身體一倒,單膝跪了下去!
他跪在地上,右手拖著滿是箭洞的袍子,左手用刀尖點地撐著自己不要倒下,他的右臂已經沒有知覺了。
在身體多處受傷,右肩胛骨傷口撕裂的情況下,他已經撐到了極致,他的右手失去知覺,左手不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