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非同凡響,你的那些信件和銀子都被扣押著,切莫再亂來了,不然怕是我都保不住你。
黃傳貴這才知道那一個小小的捕快,居然有著如此強大的背景,幸虧他也算能屈能伸,不愧是商場上打滾多年的,頗懂得見風使舵之術,趕緊開了閘口,讓菜戶、酒鋪、米鋪等給“全味居”供貨,又另外接辦了酒席喊上溫簡與阮紅嬌,給他們賠罪,奉上不菲的謝罪禮,酒席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都成了一場“誤會。”
按著溫簡的性子,本身還要殺一殺這為富不仁的富商的銳氣,可是阮紅嬌私下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就此下了臺階就好,畢竟日後她還要在這條商道上混,太平鎮的生意多和黃家有些關係,何苦多結仇怨?
溫簡這才罷了,他倆的小舉動落在黃傳貴眼裡,自然是以為什麼義妹親妹,不過是一層障眼法,這對X夫X婦怕是勾搭上了,所以男的才肯為女的出頭,後來他暗中傳出許多中傷他倆的風言風語,也就不表了。
再一日,全味居再次高調開業,放鞭放炮,敲鑼打鼓,請了舞獅隊前來助興,溫簡帶著捕快班的人捧了場子,見客人紛紛雲來,也不叨擾她,只說來日方長,才帶著人去撤了黃家鋪子上的封條,黃家鋪子這幾日被迫停業,舍了不少進賬,黃傳貴也不敢再提,就此揭過了吧。
是夜,忙了一天的阮紅嬌終於得以休息,她進了閨房卸了妝容,換上了一身清爽的衣裳,正在那揉肩呢,小綠就打了水進來伺候她梳洗。
阮紅嬌梳洗完畢,小綠端著盆兒出去,另換了一盆乾淨的溫水來給她淨手。
她坐妝臺那兒不動,臉盆擱在妝臺上,小綠一隻手一隻手慢慢的跟她洗。
洗乾淨了右手,換到左手的時候,她輕輕的在阮紅嬌左手的銀鐲子上動了動,阮紅嬌的左手立即鬆了,銀鐲連著那隻“左手”竟被她取了下來放在一旁!
只見阮紅嬌的左手手腕處有一道整齊的切口,而被取下的則是一隻足以亂真的“假手”,難怪她每每都將左手或藏於袖籠之中、或掩於廣袖之下,只露出半個“指尖”,令人不察。
小綠小心的拿著帕子擦拭她的斷腕,斷腕上的傷口如今已經癒合,只是日日帶著那隻仿若如真的“假手”,銀鐲把她腕子介面處磨出了一層厚厚的繭子,相比曾初戴時的疼痛,現在也已經麻木了。
小綠便擦邊道:“娘子且不慌著戴那勞什,腕子都磨紅了,今晚先收好,散著鬆快鬆快吧。”
阮紅嬌搖了搖頭,笑了笑,道:“你別管,一會兒你送一盆水進來就是,餘下我自己弄就好,你也忙了一天了,你身子骨不比我,不經扛的,趕緊去休息吧。”
小綠見她趕自己離開,素來便知她性子古怪,也就隨她了,出去潑了水再送了一盆乾淨的進來就退出去了。
小綠就這點好,不多嘴,不關自己的事從來不過問,但為人卻十分忠心可靠。阮紅嬌倒也不是防著她,只是不願意嚇著她了罷了,她見小綠走了,四下無人,這才從自己臉上摸摸索索的取出幾根細如牛毛一般的銀針,而這每一根銀針取出來之後,她的樣貌便發生了一些變化,直到銀針全部取出來之後,俊俏秀氣的“阮紅嬌”,竟然模樣大變,變成了一個冷豔無雙的女子!
原來“阮紅嬌”並非“阮紅嬌”,而是她易容的!
那冷豔女子原貌生得比易容之後的容貌出色許多,只是面上帶著一股團不散的冷意,她右手完好而左手齊腕而斷,若是十個人見了,怕是十個人都得惋惜,卿本佳人,奈何殘疾?
火燭光下,那女子一個人在燈光下細細的打量著自己的“左手。”
她用右手握著這隻“假手”,那“假手”也不知用什麼材質做成,膚色自然,略有彈性,關節亦能活動,簡直巧奪天工。
冷豔女子又在假手腕部的銀鐲上輕輕撥弄了幾個機括,就見這隻假手自己動了起來,做了幾個彈指,拂手的動作,就像是活了一樣。
這太不可思議了,這物不僅外型上足以亂真,居然還能動,還能自己做動作!這要是佩戴起來,略略加以掩飾,只要不是近身之人,誰又能勘破它的玄機?
“阮紅嬌”唇角微微上揚,略感快意的笑了起來,自言自語道:“陰息風果真好本事,那‘機關門’門主墨松委實死得不冤。”
“萬血王”陰息風一雙妙手出神入化的,任何奇淫技巧的玩意都難不住他,不要說一隻足以亂真的機括手,只要他願意,就算是被撕成一片一片的人,他也能一塊一塊的給她拼回去。
當然前提是,如果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