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的一句話,打破了林遙的思索。他說:“習榮很可能認識蕭颯。”
“打住。”林遙的手按在了司徒的腿上,“這條線你別插手,讓組長安排人去。現在咱們抽身了,組裡那邊要是一點進展沒有,對方會起疑。”
“那你要跟東明說清楚。”司徒不嫌麻煩地叮囑,“幾年前,吳雲把包裹給了習榮,但是王海卻拒收包裹。包裹一直在習榮手裡。試想一下,如果有其他人想要得到這個包裹,是不是就得接觸習榮?”
這一回,林遙的眼神沉暗了些,“你懷疑蕭颯?”
“不信咱倆就試試。我要是問蕭颯認識不認識習榮,他也肯定說認識。因為他意識到,我們既然查到了習榮,肯定掌握了他們相識的事實。所以,他不會否認,否認才是傻逼。”
為什麼忽然針對了蕭颯?林遙並不認為,司徒是得知了蕭颯和陳景那次電話後才有了心思。事實上,從一開始,司徒就覺得蕭颯這人有問題。
“就算簫辛倫跟魏奕是哥們,那都是幾年前的事了。OK,就算他倆在私底下也挺好的,但蕭颯還不至於一個勁兒往魏蓋軒家跑吧?我說他想找東西,你信嗎?”
林遙使勁掐了一把司徒大腿上的肉,笑道,“明天去問問不就知道了。不說這個,我跟你說說我徒弟的事。”
☆、第32章
在昨晚;林遙還跟司徒一樣,希望能在魏奕的心理醫生身上找到關於夢遊症康復的真正的原因。在聽過溫雨辰帶回來的線索後;倆人反倒不那麼著急了。
魏奕身上的紋身;證明了他是從研究所出來的試驗品。而這一點;簫辛*不可沒。如果當初他沒有看到魏奕背上的紋身,恐怕;他們還要多調查一陣子。回頭想想溫雨辰身上的是記號是Ⅰ…a、魏奕身上的記號是Ⅱ…a。可想而知;魏奕是第二批試驗品,自家小徒弟才是第一批。或許,那些試驗品中,只有溫雨辰算得上是真正的離開。
講過溫雨辰一些情況,司徒好半天才跟林遙說這是不能急。這其中;最讓他擔心的還是軍方。在沒有了解更多、沒有掌握有利的證據前;這條線絕對不能輕易觸動。不管是為了他們好,還是為了溫雨辰好。
夫夫倆心裡明鏡兒似的。魏奕的夢遊症極可能是催眠過了有效期,他開始想起在研究所的一些經歷。但是他本人不知道,苦惱地想著,尋思著。但,那個傳呼機和鑰匙又是怎麼回事?這一點,司徒和林遙同樣想不通。故此,他們去見心理醫生的目的,也從“究竟是不是你治好了魏奕的夢遊症”變成了“你可見過魏奕帶著什麼奇怪的東西嗎?”這一點上。
心理醫生也是個明白人,聽過倆人的意思後猶豫了片刻。當司徒有些不耐煩地追問時,這位醫生坦言。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不知道怎麼說才能表達的更清楚。
剛接觸魏奕的時候,醫生完全覺得他沒必要接受什麼治療。這個人很正常,這一點醫生確定地跟當事人以及魏奕的父親說過。但是魏蓋軒執意讓兒子接受一個療程的治療。為父之心,醫生完全可以理解。醫生對魏奕的治療,採取的一對一的方式,在治療的過程中不允許第三個人在場。關於這一點,魏奕曾經表示過非常感謝。經過幾次之後,醫生再次跟魏奕談:你很健康,如果你想中斷治療,我可以跟你的父親談。
魏奕本人也表示希望繼續接受治療,也是在那時候,魏奕說他夢遊險些傷到朋友。
聽到這裡,林遙不免疑惑起來。聽簫辛倫所說,魏奕接受心理治療是在他發現魏奕夢遊之後的事,但聽醫生的意思,魏奕顯然在那之前就已經開始接受治療。林遙不免問道:“是魏奕自己找到你的?”
醫生搖搖頭,說:“是我的一個朋友介紹他來的。說到我那位朋友,可能你們對他的兒子有所耳聞。”
不等醫生繼續說下去,司徒脫口說,“簫辛倫!?”
“是的。”醫生冷靜地回答,“就是他,現在非常走紅的明星。他的父親蕭颯,是我的朋友。是他介紹魏奕到我的診所去。”
在嫌疑人的名單上,蕭颯又多了一筆進賬。
隨後,林遙並沒有明言關於呼機和鑰匙的問題。他迂迴地說:“聽您的意思,魏奕在治療過程中的表現一直很穩定?”
“是這樣。”醫生說。
“有沒有,我是說:魏奕忽然就有了某種變化,類似於興奮、心事重重、忐忑不安的情況發生?”
醫生聞言,沉默了許久。才說:“是有那麼一次。時間大約是在一個月前。他每週三、五到我的診所來。因為他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