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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周成也有被人拿到罪證的時候。她抬起頭向旁聽席上看去,所有人都張圓了嘴巴,可只有姜琳神色不變似乎早已知道般。

撲通——

周成暈倒在原告席上。

這場官司最終以證據不足當庭宣佈雁衡陽無罪結束。

“恭喜你,衡陽。”姜琳走到她面前祝賀。

雁衡陽趕緊握住她的手,道:“姜琳,我們去見你哥,我知道一定是他幫我,我要向他當面道謝。”

“衡陽。”姜琳停頓幾秒,道:“我哥他不會見你,你現在也見不到他。”

“為什麼?他不願意見我。”

“他確實不願意見你,見面只能徒惹傷悲,所以還是不見為好。而且剛才他已經來過,看到你沒事他就離開了,現在我估計他去了機場,三年五載不會回來。”

雁衡陽似懂非懂地點頭,贏渢是在躲著她。

“有一句話我一直想問你,衡陽,你就從來沒有一點點的愛過我哥嗎?我想這個問題我哥也很想知道。”

這個問題只有雁衡陽知道,在那兇險的大海上,在那艘荷槍實彈的肖布什遊艇上,她也曾對贏渢產生過好感。他寧可葬身魚腹只為儲存她的性命,那刻她是動心的。

她也曾這樣對萬宏清產生好感,那個在酷熱的街頭只為幫她尋找失蹤的兒子,卻被人追得四處逃躥。

還有許多。

她熱愛他們,也願意為他們犧牲生命。

86

在雁衡陽精心的照料下,楚偕的傷勢恢復得很快,不幾日就可以安排出院,但與此同時邱醫生開始愁眉不展,唉聲嘆氣。雁衡陽度其心事,大約是因為楚偕要病癒出院姜琳就不會來到醫院,那麼邱醫生就無法見到意中人。不過邱醫生經過數月的電話苦追,居然還沒能成功地和姜琳約會也挺可憐。

她想著有空就找姜琳說說,再說邱醫生人還不錯,理應是個合格的丈夫。

此時J市已進入一年中的風雪天氣,由於積雪路滑,公路上到處車流擁塞,雁衡陽焦急地注視前方,堵在這個路口已經半個小時也不見有半絲鬆動。據說是前面出了車禍,一群人正在爭執,因此公路就被堵起來。

車窗上已經綴滿了飄落的細雪花,她搖下車窗向外面看了看,一股冷空氣就直闖入心口,寒氣逼人。

“鬼天氣。”她咒罵著,經過四年的南方溫暖天氣,她幾乎都不能適應這種寒冷的風雪天。

副駕駛位置上放著一件白色的厚羽絨服,鼓囊囊的好像裡面塞著東西一樣。雁衡陽伸手往裡面摸了摸,放在羽絨服裡面的保溫盒暖乎乎,並沒有冷卻下來。

“算了,不管了。”雁衡陽的任性脾氣上來,乾脆直接抱起副駕上的羽絨服跳出車門。這些天她一直翻花樣和楚偕做好吃的營養餐補身體,還特地請了一位知名中醫給楚偕開出食療方。

兩人關係很好,但是每當雁衡陽試圖問他聾啞的事,他就會吱唔不言。次數多了,雁衡陽就不忍心在他傷口上撒鹽,遂放棄這個問題,聾啞那並不礙什麼事。

從堵車的路口到達湘雅醫院有四五站遠,一路上雁衡陽就抱著塞有保溫盒的羽絨服狂奔,她跑得很快,幾次差點摔倒。

她氣喘吁吁地奔進電梯,在推開病房門的剎那,鞋底的積雪因為受到暖氣而融化變成水漬,她的身體就向前傾倒了。

坐在病床上的楚偕驚慌擔憂地看著她,他張著嘴動了兩下,但是卻沒有聲音出來。

雁衡陽看見了他蠕動的嘴唇,她從他的唇形分辨出那兩個字,他是在讓她小心。她笑了笑,身體撲倒在僵硬的地面。

雖然摔得很疼,尤其是那隻保溫盒恰好硌在了胸口,一陣氣血翻湧,但她仍是很快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楚偕拿過桌子上的紙和筆,飛快地寫下幾個字遞給她。

“你痛不痛?有沒事?讓醫生看下。”

雁衡陽大聲地念著他寫的字,心滿意足之極。“我沒事,不痛。”她回過去。

手背上很熱,她低下頭,楚偕的手就覆蓋在自己的手背上,暖得像只火爐。她的面上立刻緋紅如霞,與床上的男人相處日子雖久,但是他從來沒對自己表現出親密的舉動,兩人就像朋友般平淡地相處。

他摩挲著她瘦弱的手,她的手背已經被摩挲得暖了,好像就要在他的手心裡生出火來。他看著她,蠕動著薄薄的嘴唇,他張大嘴似乎在很大聲地說,卻是沒有任何的聲音發出來。

因此,他毫無顧忌地當著她的面說:“我愛你,衡陽。衡陽,我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