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走漏的風聲?”
林致說:“是。”
鍾閔問:“為什麼?”
林致突然說:“你打我吧。”
“你以為我不敢?”
林致看著鍾閔的臉,不言語。鍾閔捏了拳,幾步跨到林致跟前,照著下頜就是結結實實的一拳,直把他的身子飛出去,撞到盆景架上,盆景落在柚木地板上,哐啷啷碎了一地的瓷片和土坯。鍾閔揪住林致的領子,把他拖到沙發腳,又是一拳下去,抬起來又掄開臂膀。林致居然還在笑,說:“小心傷。”鍾閔哪還猶豫,打一拳說“還手!”林致像傀儡般任他打。他平日裡風度絕佳,此刻卻已紅了眼,剩下的只是最原始的,最直接的暴力。
最後他總算住了手。林致順著沙發腳滑下去,嘴角裂了,“噝噝”吸氣,竟還打趣道:“被你老頭打個半死還如此孔武有力,你有資格多娶兩房,早中晚同你車輪戰。”
鍾閔吐出一口氣,身子往下躺,碰到了傷口,彈起來坐著,不理會林致這話,說:“你現在要是跳起來掐死我,會同捏死一隻螞蟻般容易。”
林致說:“我比不得你,我是面做的,早被你打回原形,哪裡還動彈得了?”
鍾閔哼一聲,“這還算好的”,又說:“你就為了楊迭去告我的狀,不掂量掂量輕重,我要是守得住章一便罷,否則,我只當沒認過你。”
“對不起”,林致說,“我只是想救林致一命。”
“你適得其反。”
兩人都靜默著不說話。半晌,林致說:“我沒想到會這樣,只是想搬出你爹來壓制你。”
鍾閔嘆口氣,“我爹是個善人,他若認定我是傷天害理,那我就不能是恤孤念寡。我若聽他的還好,聽不得,怕是要從根上斷了我這念頭。”
林致“霍”地支起身,驚道:“老頭子會這麼狠?”
鍾閔說:“我總說他是個屬螃蟹的,肉在裡骨頭在外,硬著呢。跟他比手段,哼,先鉗斷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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