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姓郭?”
孔郭郭樂了,“信女郭月寧,家父自然姓郭。”
慧遠老和尚也不惱,“郭敬安郭縣令之女,果然非比尋常啊!”說著,笑道,“明日亦可,後日亦可。最好,是二月初一。”
孔郭郭皺眉不解,“二月初一。二月初二龍抬頭,不是更好?”
慧遠老和尚掰著指頭擺手,湊近孔郭郭,朝她招招手。
孔郭郭將信將疑,小心站在兩步開外。只聽那慧遠老和尚齜著牙偷偷說:“二月初一,固倫公主要帶著額駙前來還願。聽說,她的哥哥醇郡王、弟弟寶郡王,也會一塊兒跟來。到時候,……”說著,衝孔郭郭眨眨眼。
孔郭郭一聽,立馬笑了,對著慧遠恭敬行禮,“多謝大師提醒。十日之後,信女定帶十籠包子,替父還願!”說著,抬腿便走。
慧遠老和尚舉起雙手,合攏在嘴前,做喇叭狀,對著大雄寶殿外,那女孩兒身影就喊:“女施主,別忘啦,還有豬頭——”
大殿後頭,低頭忙著掃地的小和尚聽見了,羞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老方丈啊,您這每年裡,敲這個、訛那個,還嫌不夠。咱這麼大的寺廟,一年幾萬兩銀子的供奉。區區一個豬頭,不過幾百錢,您還要提醒人家小姑娘!丟人啊!丟佛祖的人!阿彌陀佛!”
再說和敬固倫公主在孃家吃飽喝足,帶著微醺的額駙一起坐車回公主府。進了門,弘琴自顧自往前走。察爾汗推開上前攙扶的小廝,腳步虛飄,跟在後頭。
繞過垂花門,臨到二門前,精奇嬤嬤迎上來,領著人對著公主施禮。弘琴擺擺手,扶著小宮女進去。
察爾汗錯後幾步,正要跟著進去。就見精奇嬤嬤嗒一聲沉下臉,領著侍衛攔住,“額駙,公主未曾宣召,還請額駙回額駙府休息。”
弘琴在前頭聽見動靜,扭過頭來看。察爾汗衝她無奈搖頭,對著媳婦一抱拳,“臣先行告退!”
說著,就要離開。
“站住——”弘琴眯著眼,盯著察爾汗身後抱廈,心裡一塊兒一塊數自己府裡,屋子上,蓋了幾層磚。等磚數差不多了,才聽見精奇嬤嬤略顯尷尬地上前規勸,“公主,您是君,額駙是臣。您未宣召,額駙不能進您房。這是規矩。”
弘琴冷笑,“哦?本宮未宣召,本宮的男人,就不能見本宮?”
雖然“男人”一詞,用的欠妥,但精奇嬤嬤素來知曉這位主兒難纏,只得賠笑,“正是,這是規矩。”
弘琴不怒反笑,“好啊!那咱們就按規矩來。來人吶,宣額駙前來見本宮。”
“這——”這位精奇嬤嬤今日也是倒黴。原本五公主身邊的奶孃,也被派到公主府裡。只可惜,她老人家昨天得了公主賞賜,一頓飯,得了三碗桂花糕。老太太勤儉節約,半夜想起來,桂花糕那東西,放到第二天,怕是會壞。硬是從床上爬起來,把剩下那碗涼的,生吞進肚子。結果,今天就躺在床上哼哼了。要是她在,肯定不敢攛掇精奇嬤嬤上趕著觸五公主黴頭。
這精奇嬤嬤也是內務府世家出身,見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當著一干公主府奴才,硬要跟自己死磕,絲毫面子不留。一時間,脾氣也上來了,躬身回答道,“公主,您是金枝玉葉,天下女子表率。要貞靜、要賢德。怎麼能動不得就宣召額駙。奴才說句不合適的話,身為皇家公主,怎麼能一副離了男人就不能活的樣子呢!主子娘娘要知道了,可該如何制內呢?”
弘琴低頭不語,一下一下摸著腕上鐲子。身邊小宮女看了,急忙領著人,從屋裡搬出一把椅子,放在公主身後。弘琴坐了,冷臉呵斥:“該死的奴才,沒見額駙還站著嗎?”
小宮女急忙應諾,又搬了一把交椅,放在公主身旁。
察爾汗看弘琴一眼,知道她該發作了。也不言語,抽出腰間蒙古彎刀,安安靜靜坐在一旁。
精奇嬤嬤看這陣勢,情知不妙。轉念一想,平日裡,大家都怕固倫公主,不過是見帝后疼愛,多讓著她罷了。就不信,一個小丫頭,能翻出多大的浪來。好歹,自己也是內務府世家出來的媳婦。別說公主,就是宮裡娘娘,哪個見了,不給幾分面子。於是,硬挺挺地站在一旁,大有公主不開口,她就不說話的架勢。
弘琴眯著眼瞧了一通,向後擺手。小宮女立刻遞上來一條烏黑髮亮的鞭子。拿在手裡把玩一番,弘琴衝精奇嬤嬤身後侍衛道:“爾等可是我公主府侍衛?”
侍衛齊聲回答:“奴才正是!”
“嗯,可聽本宮調遣?”
“奴才願為公主效犬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