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大喊一聲,“不好,我二哥!不能讓他知道我們出宮了。”
被她這麼一驚,我一腳沒踩穩,身子一傾,噗通一聲掉進了江裡,我不識水性,只覺得冰涼的江水頓時間浸透了我的衣裳,我想撲騰幾下卻是下不夠底,也夠不到江岸。
大口的嗆進一口江水,江岸上皆是圍觀的人,聽到河岸上有人遠遠的說,“化及,你去看看,本王還有事要趕回宮中。”那人騎馬而去,事後我才知道那人正是楊廣。
水沒過了頭面,大口大口的江水湧進我的嘴中,我不能呼吸了,只覺得被那江水壓迫的我全身都痠軟無力起來,我想我是要死了吧。
想起地府那個好看不辦事的帥哥,這就是他所謂的補償,讓我來古代學習一番,然後再掉進江裡淹死?是比被汙水淹死要好……只是,這次再見到他,我一定追究到底。
啊……啊……啊!我不能呼吸了。
就在失去意識的前一刻,一雙有利的雙手緊緊的托住我,明晃的陽光射在我的眼上,我費力的睜開眼,是他,宇文化及一臉水滴的望著我,見我睜眼望他道,“小兄弟,你還好嗎?”
我輕輕點了點頭,他並未認出我。
他嘴角帶著極淡的笑意,將我放到一旁的草地上,靜軒她們忙湊上來,看的出她們臉色慘白嚇得不輕。
宇文化及脫下外罩的溼衣使勁擰了擰水,我費力的道了聲,“謝謝你救我。”
他嘴角掛起疏淡的一笑,在著陽光下那樣明媚清澈,“小兄弟,以後自己小心些。”
他轉身上馬,策馬而去,遠遠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我卻是那樣留戀。
秋蕊將她的外衣脫下給我罩上,靜軒拿出手絹給我擦臉上的水漬,並喃喃自語,“幸虧你沒事,菩薩保佑。”
靜軒見我一直愣愣望著剛才宇文化及離去的方向,小手使勁在我眼前晃了晃,“婉婉,你沒事吧?”
我回過神來,搖頭道,“沒什麼”仰頭望望湛藍的天際,明媚的太陽,腦中卻是定像了明媚光影下他帶著水滴低頭望著我的臉,那極疏淡卻舒服的一笑。
回到集市上買了身幹松的衣服換上,便原路返回了皇宮,溺水的的驚嚇加上勞累使我早早便沐浴就寢。
不知怎的,腦中卻是總是忽現出宇文化及的樣子,很想再見到他,卻不知道會是什麼時候,突然想起靜軒說的少女懷春,我的臉不覺火辣辣的。
聽到楊廣的時候,我不甚落水,卻是宇文化及救了我,命運真是個蹊蹺的東西。
八歲媚後(13)外遇
漸進深冬,透過雕花長窗望出去,不覺滿眼蕭索,殿中的錯金雕花爐中銀絲炭旺旺的燒著,滿室春意。
今日沒有功課便懨懨的躲在帳中睡著覺,抱著暖暖的手爐,卻是越睡越沉不願起來。
感覺有人輕捏我的鼻翼,我不耐煩的揮揮手,把那隻手打掉,翻身轉向帳裡繼續睡去。
聽到有啜泣的聲音,“婉婉,你醒醒啊。”
我感覺不對,頓時睜大了眼睛,回頭望去,靜軒大大的眼睛浸滿了淚,精巧的小鼻尖也紅紅的。
我坐起身來,吃驚的問道,“靜軒,你怎麼了?”她一向人小鬼大,滿腦子的古靈精怪的點子,是什麼讓她如此傷心?
靜軒一開口,淚便又像斷了線的珠子般落了下來,“父皇母后讓我和親突厥……嗚嗚……”
“啊?”我差點從床上跳起來。
“不都說突厥人是些蠻人嗎?你父皇母后怎麼捨得讓你嫁過去?”她的和親看起來比我的和親還要糟,其實,我的和親不是很糟糕了,那個未婚夫到現在都未曾見過,而這裡錦衣玉食也不曾受過什麼虧待。
靜軒哭的更厲害起來,一頭扎進我的懷中,我摟著她,感覺她小小的肩膀一抖一抖的,“是啊,他們平日都說最疼我了,可這個時候說什麼為了社稷的和諧就要將我嫁出去。”
看著她哭的那麼傷心,我不知道該怎樣安慰她,輕輕撫摸著她柔軟的髮絲。似乎這個年頭的帝家女都是為社稷的穩定而生的,像我,用之則來,揮之則去。
漸漸感覺懷中沒了聲響。低頭望去。靜軒已經睡著了。我將她輕輕放下。蓋好錦被。她長長地睫毛上還掛著淚珠。晶瑩地反射著光亮。
我輕手輕腳地跳下床去。吩咐秋蕊為我梳妝更衣。秋蕊有一瞬間地遲疑。給我梳頭地時候小聲地說。“奴婢服侍公主這麼久。您一向不管閒事。這次……”
真地是相處久了。我想去做什麼居然被她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