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軒覺得索然無味,放下蒙在我眼睛上的雙手,拿起一塊香梨酥咬了一口,“婉婉,你有心事?”
我輕搖頭繼續仰望天空,“沒有哦。”沒心沒肺,混吃混喝的偶爾,心底只覺得淺淺的空虛的苦悶。
靜軒掰過我的臉,眯眼一笑,“婉婉,你是不是在想我二哥?呵呵,書裡說,這叫少女懷春。”
我輕拍她一下。好氣地道。“你才多大。就少女懷春?我又沒見過他。有什麼好想念地?”
靜軒一副小大人地口氣。“我只比你小一歲。我快八歲了。我二哥很厲害地。征戰南北屢立奇功。”小小地她眼中滿是崇拜。我對年齡已經沒有什麼概念了。想起那句廣告詞。年齡只是個數字。
我搖搖頭。從嘴唇間擠出了兩個字“無聊”這小朋友有英雄崇拜思想。但是我沒有。
靜軒望著我。小小地手捧著她那像瓷娃娃一般地小臉。若有所思地問我。“你地煩惱是‘無聊’?”
我點點頭。地確是無聊。整日週而復始地重複著些我根本沒有多少興趣地事情。而我地睡眠時間被壓榨地極少。
她地眉毛微微上挑。眼中精光閃閃。小聲地對我說。“我們出宮去玩好不好?”
聽說,皇宮守衛森嚴,只鳥都難飛出去,叫插翅難飛。
我無奈的搖搖頭望著這位可愛的小女孩,丟擲我的問題,“你怎麼出去?難道大搖大擺的走出去?還有被你母后知道,還不……”我做了一個手抹脖子的動作。
靜軒拿她的小手拍了一下我的頭,“婉婉,你笨啊!當然不能從大門走了,萬萬不能讓我母后知道。”說著得意一笑。
故作神秘的道,“你跟我來吧。”
我反正閒的無聊,這些日子又習慣了少睡,想看看這個小鬼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便帶上秋蕊還有靜軒的貼身小宮女出了梨花閣。
走著走著漸漸走到皇宮一片人煙稀少的地方,那些宮殿看起來有些破舊,顯然已經沒有人居住。
穿過一片雜草叢生的小樹林,看到那已經滲了水的宮牆,靜軒一直低著頭在仔細的找尋什麼,我隨手掃掉粘在裙子上的枯葉,“靜軒,這是什麼地方啊。”
靜軒低頭仔細的找著什麼,隨口應道,“這裡是冷宮附近,一般沒什麼人來,你放心。”
我回望那片破舊的宮殿,透著蒼涼與冷寂。
得勢的時候住豪華的宮殿樓閣,一旦失勢便與這殘敗淒涼為伍,天堂和地獄,便是在那浪尖之上與深谷之中的差別了。
脊背微微覺得冷,捱餓,受凍,不會讓我碰上吧?
靜軒突然興奮的一叫,“我找到了”倒是嚇了我一跳,慌忙回過神來。
八歲媚後(12)落水
那是在雜草中一塊不起眼的大石頭,靜軒喚她隨身的宮女將包袱給她,從裡面抖出四件粗布男孩子的衣裳。
遞給我們,“快換上。”
見我猶豫,她忙補充道,“我們可不能穿成這個樣子跑出去,這裡不會有人來的。”
換了衣服,拿下了頭頂的釵花,我從新審視起這位小朋友,簡直是個小人精,看她尋路的樣子她定也不是第一次跑出去玩了。
之後又將我上次給她那隨身小太監爬樹用的鉤子遞給我,賊兮兮一笑,“你扔繩子很厲害的,我以前都不用這個,這次為了保險用上吧”
天,真是活學活用,有安全意識的小朋友。
我雖是變小了,但是掛鉤子的技藝還沒有生疏,試了兩次那鉤子便穩穩的掛在牆上了。
我們依次爬了出去。
到了宮外的小樹林,靜軒很是得意的大口吸了口氣。
很是得意的大口吸了口氣。
現在她是老大,我是小跟班,誰叫她有法子把我從宮裡面帶出來呢。
集市上甚是熱鬧。熙熙攘攘攢動地人群。小販地叫喊聲夾在喧沸地人聲中。沿街都是青石板路。古香古色地建築。客棧。飯店。
靜軒手裡拿著棉花糖。她一路吃來。我真懷疑她是個八歲地孩子嗎?這麼大地胃口。
她用小手抹了抹粘在臉上地糖碎。看起來像個花貓。她卻全然不顧繼續玩弄著手中地風車。
我雖然是隻懶蟲。但對於這新鮮地古代街市還是充滿好奇。
各式各樣叫不上名地小吃。盛滿了五臟廟。
出了那鬧市街。便到了一條江邊。有婦女在江邊拿著棒槌洗衣。我好奇這古代洗衣法便湊上前去看。
卻聽靜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