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驚覺的也望向樹下,宇文化及細長的手指緊緊的捂住我的嘴巴,極低的耳語道,“婉婉,我知道你現在很難受,但千萬別讓下面的人知道我們在上面啊。”
我清楚的看到樹下有皇后還有御林軍,人群中還有一襲紫衣的楊廣,他看起來並未受傷。
楊勇衣衫不整戰戰兢兢的跪倒地上道,“兒臣只是狩獵感動疲累所以在這裡歇歇腳。”
“本太子的衣裳讓誰給拿走了?”他轉頭大聲呵斥聲旁的人。
忙有人拿了新的外衣替他披上。
皇后憤然道,“成何體統,成何體統!本宮怎麼生出你這麼個兒子來。”說著轉身離開眾人追隨離開。
我見楊廣有意無意的四處環顧了一下,也跟著離開了。
樹下漸漸靜了,剛才高度緊張,現在頓然放鬆下來,那慾火焚燒的感覺頓時又席捲而來,一浪接著一浪,愈演愈烈。
宇文化及忙將我抱下樹,施展輕功,腳底似踩了烽火輪快速前行,耳畔是呼呼的風聲,我的眼前一切又迷離起來,來到山中一泉潭處,嘩嘩的水聲,宇文化及將我放到一旁的石頭上,我卻是雙臂緊緊環住他的脖子不讓他離開,他身上的薄荷香和他溫熱的呼吸襲來,我身體內那洶湧的熱浪來回翻騰似撕開一個口子,才能宣洩。
宇文化及溫潤的眼光中帶著綿柔,他低下頭正要親吻我的時候,卻突然脖子一梗道,“不可以,不可以…我宇文化及不是趁人之危之人。”
我眼前亦真亦幻。只是喃喃道。“不要走。”已是仰起頭獻上我溫柔地雙唇。
他雙手扳著我地肩膀道。“婉婉。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清晰地答道。“宇文化及”
他眼中幾分晶瑩。卻又極輕地聲音喃喃自語道。“你剛脫離了虎穴。倘若與我…破了那完璧之身。恐怕即使逃出虎穴也是在劫難逃”。
他打橫將我抱起。極堅定地聲音道。“婉婉。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地。”縱身跳進泉潭中。
沁涼地泉水浸滿全身。那熱浪似是能將這水煮沸。只是那焦躁漸漸減退。伏在宇文化及地肩頭。意識又漸漸模糊起來。
等我再睜開眼的時候,躺在泉潭附近不遠的草地上,我如同大病初癒虛弱的望著一旁的宇文化及,他見我睜開眼幾分欣喜的道,“婉婉,你醒了。”
我極輕的點頭,問道,“我剛才是怎麼了?”
他嘴唇微微開啟猶豫了一刻還是道出,“你被人灌了春藥。”
我的臉不禁一陣緋紅,思維漸漸清晰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人為什麼要說楊廣受傷了,還弄暈我給我灌了春藥,我怎麼會在那個黑屋子裡?楊勇又怎麼會去?宇文化及剛將我抱出來,皇后他們就去了,倘若晚一刻恐怕他們看到的將是一幅我與楊勇的春宮圖……
宇文化及似看穿了我的心思道,“我只是路過。”
我並不相信的望著他,他眼神一向溫潤光亮,這一刻卻有幾分閃爍,像在逃避什麼。
我並未言,他卻又道,“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你不是說過人活著單純些更容易快樂。”
他沉吟了片刻道,“婉婉,今日之事你全當什麼都沒發生過,說出去恐汙了清譽。”他微嘆了一口氣。
我的心裡亂糟糟的一團,楊勇為什麼要找人把我弄了去,但好像他並不知道黑屋子裡的人是我,他手下為了給他獻女人以楊廣的名義將我騙了出來?可我好歹也是個晉王妃啊,那春宮圖真的讓皇后看到的話恐怕是不能輕饒了楊勇,當然我也跑不了,我怎麼想也想不通。
如今只有當做今天什麼都沒有發生,才能保全自己,只是其中的因果,今天的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麻亂一團讓我理不出頭緒,也許宇文化及真的是碰巧路過救了我,在那最無助的黑暗裡是他給了我一線光亮。
我低頭見身上只蓋了件外衣,宇文化及忙從一側將一個包袱提過來遞給我,“你把這個穿上吧。”說著背轉身走出一段距離。
我開啟包袱見是一套女裝,便匆匆忙忙穿好了,宇文化及將我送回竹韻閣,秋蕊激動的迎出來道,“公主,您跑哪去了?奴婢取了水回來便不見您了,好是擔心。”
我只道,“我擔心王爺的傷勢,所以就先去了。”
秋蕊安下心來迎著我向屋內走去,卻是有些疑惑的道,“公主您的衣服怎麼換了?”
我微微一笑道,“本來想去泉潭那取些水為王爺清洗傷口,卻不甚滑入泉潭,弄溼了所以換了一套。”讓秋蕊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