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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年前畫這張畫的人。誰知道呢。

她又不太懂筆法和劍法,這兩者興許真是一脈相通的吧。

她所得到所有人修真有關的知識,一半來自於師父。一半都是來自於拾兒。

他們相處的時間最長,她從拾兒身上學到的也最多。

“是,而且這些線非常連貫,雖然看起來有起有落若斷若續,但這一筆是從頭畫下來的中間沒有間斷過。”拾兒沿著湖邊一路划過去。

這是極長的一根線。

秋秋詫異:“這筆鋒能蘸這麼多墨。畫了這麼遠還不幹。”不科學啊不科學,又不是後世的鋼筆原珠筆。連寫個幾千上萬字都不用蘸墨的。這時候的筆可是得時時的蘸哪,不然筆上沒墨不就枯乾了。

拾兒強調的可不是這個,不過這丫頭總是關注點奇怪,他早習慣了。

“這一筆畫下來都沒斷,一是說明他腕力極其精準沉穩,還有一點就是,他對眼前的情景早就瞭然於胸,哪怕閉上眼也歷歷在目,他對這個地方熟悉到了不能再熟悉的地步。”

秋秋問:“畫畫的人就是這空間的主人嗎?”

“有可能是。”

即使不是,他也對這個空間非常熟悉。

畫畫的人筆觸自然流暢,拾兒對著這畫整一夜了,久別重逢的這一次修練,秋秋有了深一層的體悟,他也有了很多進益,如果換成一天之前的他,大概還體不會到那麼多東西。

他沒有見過秋秋說的那個空間,可是一整晚對著這張畫的時候,有那麼一個瞬間,他覺得神識象是一下融入了畫中,他象是成了畫中的一部分,靜靜的站在湖邊的樹下,他能感覺到月光照在他的身上,湖水輕輕的盪漾,還有古樹的生長和呼吸。

那種感覺玄妙不可言述,他整個人都沉浸進去,覺得只過了短短的一瞬間。等他回過神來,陽光已經照在了窗上,天竟然不知何時已經亮了。

這張畫絕不平凡,而秋秋曾到過的那個地方也一定是個有來歷的地方。

他對離水劍派的宗門歷史只怕比他們的掌門還熟悉,離水劍派現在這些人,絕沒有一個可能知曉那個地方的存在。

可是為什麼秋秋偏就知道了,而且還進去了呢?

秋秋正彎下腰去穿鞋襪,頸間的如意環順勢滑到了領口外。秋秋把布襪套上,繫好了襪口,才騰出隻手來把如意環塞回到了領口裡頭去。

拾兒把畫重新卷好,交給秋秋,秋秋默默的接過來收好。

“你一夜沒回去不要緊嗎?”

“是得回去一趟,交代點事。你不要亂走,雖然噬心魔已經被困,但山上難保太平。”

秋秋點頭,能得他這麼長一句話交代,證明他還是挺關心自己這個同伴的。

姐妹是做不成了,以後想聯床夜話咳。也不那麼方便了。

秋秋覺得很是遺憾。

他要真是個姑娘多好啊。就象師父,師姐似的,一家人的感覺。練完功了能說說悄悄話,姑娘間的那一種。

可是拾兒突然變成了個男的,就算修真之人再超凡脫俗吧,可是男女大防這一點到哪兒都變不了,就算成了傳說中的神仙那也得講究這個。

這麼一想,神仙和凡人有什麼不一樣嗎?成了神仙之後居然還要遵循做人的規矩,這個神仙也沒那麼逍遙自在啊。

秋秋目送拾兒出了院門,摸摸自己的臉。

許久沒見太陽了。被太陽照了這麼一小會兒居然臉都微微發熱了。

秋秋用手遮在額前往天上看。

陰雲並未散去,只是被陽光穿透了細碎的縫隙。等過了午起了風,這一點縫隙也會被重新填沒。雪一樣會接著下。

總是看不到陽光的冬天,果然顯得格外漫長,有時候秋秋甚至有一種雪永遠下不到盡頭的感覺。

靜盧打了個呵欠走了過來:“靜秋師妹,你站在門口做什麼?”

秋秋看他一眼——這位看起來象是剛睡醒啊,宗門裡哪有這麼懶的弟子?

不過這麼一來秋秋估計昨天晚上拾兒在這兒過夜的事他可能就注意不到了。

“也不知道怎麼。特別的困。”靜盧揉揉脖子:“奇怪了。”

不會被誰做了手腳吧?

“對了,昨天沒來得及給你,黃長老說要補送你份兒見面禮呢,師妹你跟我來,長老說讓你自己挑個趁手的禮物。”

黃長老可是宗門裡負責煉器的長老啊!宗門弟子但凡用劍的,當然不可能一開始就用上什麼好劍。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