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符音律韻,一字一頓都像自天而降的珠信,精準無誤,直落心底。讓我想要牢牢記著永不忘記。這符音律韻,一字一抑,一韻一挫都在向我講述著同樣一個愛情,而一字一過,一韻一逝,從第一個字,第一聲韻起始,就過我耳,即逝去,不留任何痕跡,直至最末一音,乾乾淨淨,明明聽聞,再想不起,像——有神力。
我說:“這歌,我聽過——原來是你”
她說:“我原一直聽不到,原不知是我——你還記不記得,你說要把我送回我家,這神女所居處,就是”
我就笑了:“我已把你送回了家,這像是東原的崑崙頂峰有我的母親。謝謝你的歌聲,能不能告訴我它的名字?”
她說:“是《東原之雪》”
我回憶這回憶不起的歌聲,之知道這歌聲裡我的唯花唯樹的愛情,在這裡,有了完美的結局。
她就叫我魏寶,我就叫她阿雅,像又要從這裡開始繼續或是重新開始一場嶄新的行途。
她就叫我魏寶,我就叫她阿雅,我們相視而笑。我說:“既是這樣,我們走吧”,她微微向我笑,問我去哪。我說前方所見有光明的地方。她問會不會遇到達達和亞子,我笑著說會。
於是,正在那所成就的空前巨大的整個崑崙的桃花瓣雨中,唯花唯樹,我們啟行。
望春
像是有春天的日子,我拉了她的手一起行走。攜帶了瞭望春風的眼神,於這眼神內,我最先看到的,依舊是她的笑容,就像我於最初在哪兒的那團兵荒馬亂當中看到的她的讓我心安理得的活像小小天使的笑容。她就帶著這樣讓我說不出來其美好的笑,在我身旁,跟著我走,手,暖暖的,是我把它握了很久很久。於和我一起在向著光明的桃花瓣雨中。我就因了這像是春天的日子及她在我旁的緣故,吹起了望了春風的口哨聲,這口哨,像是活水,在心中流動而更活了水,開懷歡樂,一直先我們奔跑到光明裡,去傳報了一個喜訊。我吹口哨,就最先看到她如初時讓我心安理得,活像小小天使的笑容。
很有默契,不知源自何處,我才吹出聲,她就很自然的輕聲相和,順理成章的接起了下一句,望春風辭:
“好風吹作藕花白 天角雲端開 折取枝椏牧春回 良人在不在
我是蝴蝶去又來 恨不過滄海 水天一色染鬢腮 辜負我襟懷”
我就吹著口哨,聽到了身邊清清楚楚分明讓我感動又熟悉的歌,於是轉頭,我最先看到的是她的笑容,就像我於最初在哪兒的那團兵荒馬亂當中看到的她的讓我心安理得的的笑容——是一個小女孩兒,紅色的單肩揹包包,頭上插了一朵可愛的桃花,活像天使,手裡抱著五子爭頭的布玩偶,足穿一雙小紅鞋,拉著我的手,衝我微笑,已然是又不是剛才於崑崙之頂,和我一起摘了桃花獻給我母親的人,但是分明所見,她小小的肩頭,背了那幅我親手繫好的畫軸。我就知道她還是她。我就知道,她,是我最初遇到兵一路行來且和我有莫大關係的阿雅。我就笑了。
“是你,在唱歌?”
“是我”
“那歌真好,於我很熟,還有那詞”
“歌是我的,詞是你的”
“但我卻想不起來,只知道,我只是吹了望春風的口哨”
“這還不夠?”
我雙手放在她的肩上,俯身笑嘻嘻地仔細看她,她也笑嘻嘻的看我,我們就和回到了當初今野巨大的一個小高丘也似的雪堆之下,笑嘻嘻地繞著它轉來轉去,心滿意足地看著,不時碰面,笑著打招呼——
“你好呀哥哥”
“你好呀阿雅公主”
時而又裝作初次見面一樣——
“你好,小公主,你是阿雅麼,很高興認識你”
“你好,你是魏寶麼?”
“你真可愛,我可以和你一起玩兒麼”
“嗯,可以是可以,不過做完遊戲,你要和我一起爬樹哦”
這一切,都像當初一樣,是像當初一樣,而不是當初,是我們將當初的情形,重新一次的模仿。因我覺得接下來,順理成章的也該像當初一樣,不時模仿的笑作一團。哪怕就是模仿地笑作一團,但是這模仿並沒能一直模仿下去,因我看到阿雅她哭了,帶著崑崙頂上並先前一總的經歷和成長。她哭了,已不是當初那個小小的阿雅,而是和我一起摘了桃花獻給我母親的她。雖然此時看上去還和當初的阿雅一樣,小小的,像個孩子。真的,之於笑作一團,我希望能夠模仿笑作一團的那裡,但沒能夠,因我看到阿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