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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部分

上石鍋後開始給水加溫。然後,羅傑親自動手為帕瓦服用催吐劑。

灌足了鹹水後,他們將帕瓦翻過身來腹部向下,鹹水噴出來了。

他們將帕瓦臉向上翻過身來,羅傑用目光四下尋找,屋裡沒有床,可是,就是讓帕瓦躺在地上,無論如何也要有一個枕頭啊。羅傑問有沒有枕頭,有一位妻子抱來一塊木頭放在帕瓦頭下,此時帕瓦睜開了雙眼,可是看來他什麼也看不見。

特得船長問那幾個妻子:“昨天有生人來過這兒嗎?”

沉默。隨後,一個女人道:“我不太清楚,因為我們不住在這兒。這間屋子只有我們的丈夫一人住,昨天呢,他和你們一齊去的森林,所以這屋子裡沒有人。也許有什麼人進來過,可誰知道呢?”

“我見到一個人,”另一個妻子道,“當時我正在小樹林裡拾柴火,看不太清楚——有好多灌木擋著我。可是,我看到有個人影從這屋子裡出來。”

“你能說說他的模樣嗎?”

“我沒看清,他沒穿草衣,和你們的穿戴一樣。可能不一定對,我或許看錯了。”

說話的女人用的是土語,特得船長完全聽懂了,羅傑則半懂不懂。而且她說的情況也不完整。除了這女人外,沒有別人看到那個陌生人,可是她自己又不敢肯定。

羅傑與特得回船向哈爾報告了這些情況。

“我們按你說的做了,”羅傑道,“但是不起作用。”

“我也擔心這個,如果真是中毒,現在已滲入全身了。你們問過帕瓦妻子見過什麼生人嗎?”

“問了。有一個覺得見到過什麼人——一個像咱們這樣的人。”

“除你之外,是嗎?”哈爾對羅傑說,“因為那會兒你遠在樹林深處呢。你在哪兒呢,船長?昨天你去過村裡嗎?”

“壓根也沒去過。”

“我有一個怪想法。”羅傑道。

哈爾咧嘴笑了笑,“那是自然的了,你的怪想法多著呢。”

“我總覺得凱格斯在周圍跟蹤我們。”羅傑說。

哈爾搖頭,“決不可能,凱格斯在監獄裡呢。”

“可是看看這一連串發生的事,你背部捱了一箭,我差點讓木樁擊中,現在我們最好的朋友又中毒了。”

“你越想越玄乎了,”哈爾說,“首先,凱格斯不可能從監獄裡出來;第二,他不知道咱們的去處;第三,他可以用槍,不必用箭;第四,如果他意在追蹤我們,為什麼要害帕瓦呢?第五,他為什麼這樣處心積慮地要殺我們呢?我們怎麼著他了?”

羅傑反駁道,“你認為你這些第幾第幾都挺精明的吧?那好,我也可以給你講幾條。首先,凱格斯狡猾透頂,能從任何什麼地方逃跑出來;第二,我們的航海目的地都登在報上;第三,如果他剛從監獄逃出來就不可能有槍——但是他可以從任何部落搞到弓和箭——而且,他在這一帶海岸呆過多年,知道如何使用弓箭;第四,你忘了木樁一事——他曾用同樣的伎倆想借滑坡殺死我們;第五,帕瓦是咱們的朋友和保護人,凱格斯當然不想讓他礙事;第六,他要殺我們的原因多著呢,我們讓他失了業,使他失去了走私黃金的機會,把他送進了監獄。你是個好心眼的孩子,不瞭解心懷惡意之人的兇狠,凱格斯沒一點點善心,他已於了四次兇殺,不會洗手不幹的。”

兩小時之後,帕瓦的一個妻子游水登上船,見甲板上無人,直奔船艙。她出現在門口,雙肩聳起,兩眼哭得又紅又腫。

大家立刻意識到情況十分不妙。

“帕瓦情況更糟了嗎?”哈爾問。

“我丈夫已經死了。”

片刻間,是一陣震驚後的沉默,羅傑打破沉寂說道:“我和船長要上岸去參加葬禮。”

“他已經被埋葬了。”那寡婦說。

船長解釋了新幾內亞的習俗,“有些部落將死人放在一座高臺上擱置數月,直到屍體風乾。這裡部落的習慣剛剛相反,人一死馬上掩埋,咱們去看看帕瓦的墓地吧。”

他們划著小艇上了岸,羅傑以為會被帶到樹林中的某個地方,那才是墓地呀。可是,那女人把他們一直引進帕瓦的屋子,室內,帕瓦的所有妻子已匯在一起,正在舉行悲哀的送葬儀式。靠近牆的一側,是一些新挖掘的土。

羅傑不免吃驚地說,“你們不會把帕瓦埋在屋裡吧?”

“為什麼不?”一個妻子抽泣道。“他活著時是我們親愛的丈夫,難道死了,我們就應該把他扔出門外嗎?這是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