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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部分

出來,每個人手裡都拿著矛或者弓箭,毫無疑問,每一支箭的箭頭上都塗了致人死命的毒藥。黑色的身影一個接著一個的出現,最後差不多有50名,全都在柵欄前站成一排。他們瞪大眼睛,好像是不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景象:這些傻瓜,既沒長槍,也沒手槍;既沒長矛,也沒弓箭,除了一些小棍棍之外,什麼武器也沒有,竟然敢侵入他們的營盤。有一個匪徒不禁放聲大笑,其他匪徒也笑了起來,越笑越厲害,最後簡直是齊聲狂笑。一個個拍著大腿,笑得前仰後合,你拍我的肩膀,我拍你的後背,手舞足蹈,得意忘形。他們開始放箭,但距離太遠,還沒飛到地方就掉落地上。所以他們開始朝前走,小心翼翼,因為要避開草叢裡的陷阱。

“準備,”哈爾小聲地命令,“但我叫你們投時再投。”喬羅把命令譯成斯瓦希里語傳達給那些不懂英語的隊員。

那邊也有人在發命令,但他不在那些匪徒之中,他一定是藏在柵欄的某一個開口處。他不像他所指揮的那些人一樣光著上身、露著大腿,而是身著狩獵夾克和長褲,白色的面孔有一半都被黑鬍子遮住了。

“就是他!”羅傑叫了起來,“我給你們說過我看到了他,黑鬍子!”

“真狡猾,”哈爾說,“讓手下的人上前拼命,他卻躲在背後。”

他又喊了一句什麼命令,匪徒們立刻把弓挎到了肩上,從後邊腰帶上拿過矛。

羅傑感到奇怪,“他們為什麼換上矛啦?”

隊長說:“箭用於遠距離的攻擊,在近處,矛就厲害得多。他們看到我們赤手空拳,就會逼得更近。當心那些矛,全都是上了毒藥的。”

隊員們都盯著哈爾,等著他發命令,哈爾一直等到匪徒來到離他們只20英尺的地方。

“準備!”哈爾喊了一聲,隊員們都舉起了藥鏢。

這真滑稽,匪徒們又開始放聲大笑。他們,手持8英尺長的毒矛,而對手除了一支鉛筆那麼長的玩具之外,什麼武器也沒有。

哈爾想,真幸運,隊員們在烏干達和剛果用來抓野獸的這種麻醉毒鏢,在肯亞還無人知曉,這些匪徒們可要嚇一跳啦!

就在這最後關頭,哈爾的計劃差點要敗露,長著黑鬍子的那個傢伙猜到了這種樣子無害的玩具般的武器的秘密,他用斯瓦希里語喊了幾句,喬羅說他是叫匪徒們快退回去。

太遲了!匪徒們得意忘形,已經聽不進他們的主子的呼喊,勝利在握,為什麼還要跑呢?可是,黑鬍子的命令還是使他們遲疑了一下。哈爾抓住了這寶貴的一剎那,大喊一聲:“發射!”用羽毛定向的支支藥鏢直向前飛去,針尖扎進了黑色的肌膚,不過1/4英寸,——不必要很深,就這樣已足以把藥液送達皮下的神經,這些神經會立刻把這一壞訊息傳遍全身。藥鏢所產生的第一個效果是恐懼。有人尖叫了一聲:“箭毒!”其他人也大叫起來,他們對箭毒非常瞭解,那是要他們的命的。有人慌忙拔下毒鏢,看到鏢尖上流出的液體是白色的,他們知道這不是箭毒,因為箭毒是黑褐色的。但這也不能解除他們的恐慌:也許,這是一種比箭毒更厲害的新的毒藥。

不管是什麼新玩意兒吧,反正它的作用比箭毒快得多,它直接作用於肌肉,使肌肉變得軟弱無力。剛剛還強壯的雙腿一下就軟了,再也支撐不住軀體。藥——加上恐懼——使肌肉一下就癱軟了。

那些還能跑的放開腿就跑——跑不了多遠就躺下了;有一些跌跌撞撞地掉進了他們自己裝的陷阱裡;有一些根本就沒被鏢扎中;看到別人倒了,他們也就倒下,以為自己快完蛋了。有幾個亡命之徒還衝了上來,用矛扎傷了幾名隊員,後來他們也被麻藥的作用所制眼。

現在這塊地方更像臥室而不像戰場。草地上到處躺著睡著了的人,甚至那些被夾子夾住了的人連哼也沒哼一聲,他們也失去知覺了。

有兩個跑得快的,已經快到柵欄,後來被祖盧追上,撲倒之後也睡著了。

“裝上大籠車,”哈爾命令道,“裝到大象籠裡。”大籠子平日是裝捕獲的野獸的,裡面有一個專裝大象的大籠子。狩獵隊員以及守備隊員興高采烈地把那些不省人事的匪徒一個個拖過來,裝進了大籠子。

有幾個被鐵絲套子套住的,很快就給弄開了。如果被套獅子和大象的夾子夾住的話,那就很難弄開。這幾個夾子有點像美國人在森林裡用來套熊的那種夾子,但更大更硬。有一個匪徒的腳踝被夾子上的鐵牙深深地咬住了,隊長正在想辦法給他弄開。他招呼哈爾和羅傑過去,說道:“你們還記得我給你們說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