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它高興地叫著。
僅靠祖盧的牙齒當然打不贏。隊長和哈爾、羅傑坐在同一輛車裡,商量著如何行動。
“有一種可能,”克羅斯比說,“當他們看到這十四輛鋼鐵的龐然大物朝他們轟隆衝去的時候,他們害怕了,會逃跑。”
哈爾說,“可你並不想要他們逃跑,你想抓獲他們。”
“我們可能抓到幾個跑不快的傢伙。我們不可能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我們只能做我們做得到的事。我不想讓你們的人去冒不必要的危險。”
“危險對我們的人來說是家常便飯,”哈爾說,“你真的認為偷獵匪徒會跑嗎?”
“這還說不準,如果他們沒頭兒的話,他們會跑;但黑鬍子要是跟著他們的話,會叫他們頂住,並會向我們開火。”
哈爾已經忘記了還有個神秘的黑鬍子,他的真名叫什麼還不知道。
“我們要是能逮住他,扎沃的大規模偷獵活動就會結束。”
但怎樣才能逮住他呢?致命的武器不準用,有什麼不致命的武器可用呢?哈爾的腦袋逐項地想著他的供應車裡的東西。
“睡覺怎麼樣?”他突然問道,“法律沒說不準讓他們睡覺吧?”
克羅斯比瞪大了眼睛,“當然不,但你怎麼樣讓他們睡覺?”
“我們一直用這種方法對付野獸。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們不能用它來對付匪徒,請停車,我下去叫供應車停下,我要看看車上是否有我們需要的‘睡覺’。”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隊長把車停下。
哈爾跳下車,“現在沒時間解釋,等會再說。”
在供應車裡,哈爾把幾十支鏢都灌上了一種淡白色的液體。這些鏢看起來一點也不厲害,8英寸長,還沒手指粗,一頭兒像注射器的針頭,另一頭兒扎著一束羽毛。這時,供應車像是在拐彎盤旋前進,哈爾伸出頭去瞧,原來車隊已離開大路,正在一座10~15英尺高的小丘中拐來拐去,這些小山都是白蟻窩。
車嘎地一聲停住了,前面就是蒺藜柵欄。隊長把車停在離柵欄還有500碼的地方,其他車也相繼停下了。
要是朝那道籬笆走去那才叫傻瓜呢!那樣匪徒們就可以躲在籬笆後面用箭射他們了。就呆在這兒,他們要進攻的話,就必須從柵欄後面走出來。
哈爾提著滿滿一桶鏢從供應車裡跳了下來,他走到隊長跟前說:“請幫我發給隊員們。”
“這是些什麼玩意兒?”
“藥鏢。”
“箭毒?我告訴過你——我們不能殺死他們……”
“這東西不會要命,僅僅是要他們睡覺,這是‘斯內爾’——麻醉藥,我的人一直用這種東西來抓野獸,他們覺得‘斯內爾’太拗口,我們就教他們把這叫做‘睡覺’。我準備了足夠每人三支。”
隊員們分別從十幾輛車裡下來了。敵人呢?怎麼一個也看不到?
在刺籬笆的後面,樹林子之間可以看到他們的草棚,但看不到人。籬笆當中一個個的洞口,被套子、卡子各種機關套住的動物發出一陣陣痛苦的慘叫。
哈爾兄弟和隊長急急忙忙地給隊員們分發藥鏢。如果匪徒已經逃跑,藥鏢就派不上用場了。
隊員們在汽車前站成一排,面向著柵欄,一個個躍躍欲試,但一個敵人也沒有,他們幾乎失望了。哈爾的隊員中有幾個已經不耐煩,開始朝前挪動。
“叫他們停下!”隊長說,“地上到處是陷阱。”
在哈爾的命令下,那幾名隊員嘟嘟噥噥地退了回來。
“瞧,他跑啦!”突然,羅傑指著前邊喊了起來,可是哈爾什麼也沒看到。“他從柵欄裡伸出腦袋,一個長著黑鬍子的腦袋,我看得清清楚楚,我敢打賭,一定是黑鬍子那傢伙。”
哈爾想,小傢伙可能是眼花了,他腦子裡一直在想著黑鬍子吧。
這種等待真叫人心煩,但是哈爾堅決不讓他的人前進。他對隊長說:“如果柵欄後面有人的話,就讓他們以為我們不敢上前好了。”
祖盧——那條阿爾薩斯大狗狂吠著要朝柵欄衝去。它的主人馬裡擔心它掉進陷阱,把它叫了回來。它只好呆在原地不停地叫著。
這時,一個黑腦袋從柵欄中伸了出來,接著又伸出一個、又一個。
“他們在觀察我們,”哈爾說,“希望我們的樣子不會嚇著他們。”
匪徒們已經發現,隊員們沒有槍,他們膽子大起來了。他們從那些死了的或將要死的動物身旁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