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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部分

放到了其他瓶子的後面,這樣那瓶子就不容易看到了。

法官轉過身,看到了哈爾,立刻說道:“這兒沒有碳酸銨。不過沒關係,我還可以用其他更好的藥,可羅明,一種強心劑,他現在正需要——能使他的心臟保持跳動。”

哈爾表示同意。他又恢復了對小個子法官的信任,他也幫著在架子上找可羅明。正在這個時候,羅傑喊了起來:“哈爾!快來!隊長不行了!他沒氣兒了!”

哈爾跑到臥室,看到隊長的臉白得像一張紙,身上冒出一顆顆的汗珠子。哈爾立刻趴下用嘴對著隊長的嘴,有力地朝隊長的口中呼進空氣,然後吸出,呼、吸、呼、吸,一直做到病人又重新開始呼吸。但是病人的呼吸太微弱,隨時都有可能停止,除非心臟功能得到加強。法官怎麼搞的!可羅明呢?

法官來了,舉著個注射器,立刻朝傷口處扎去。奇怪!怎麼朝傷口注射,大腿不是更好嗎?突然,哈爾發現針筒裡裝的是一種暗棕色的液體。他感到一股突然的恐懼,一把抓住了針筒,在法官還來不及推進藥水時拔出了針頭。法官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請原諒,”哈爾說,“是不是弄錯了?這不像是可羅明而像是木苷。”

法官看了一會兒注射器,然後說:“我相信你是對的。你發現了這個錯誤,我很高興。我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這兩個瓶放在了一塊兒,我弄錯了。”

哈爾立刻跑向藥房,法官也跟了去。哈爾有些疑心,但他看到的確像法官所說的那樣,他的疑心就煙消雲散了。兩個瓶子,一個上面標著“可羅明”,另一個上面標的是“木苷”——這是打獵的人對這種致人死命的箭毒木苷的簡稱,兩個瓶子的確緊挨在一起。這種放法本來也是很正常的事,因為它們經常是被先後使用的:在必須捕一些像犀牛、大象之類的龐然大物時,隊員們就得用那麼一小點箭毒,足以使野獸昏睡而又不會死,把這些野獸關進了籠子之後,注射一針可羅明,它們就會醒過來。

哈爾打消了不友好的懷疑,他幫著找了一支幹淨的注射器,灌好可羅明。

“讓我來吧!”哈爾自己拿著注射器,來到臥室,在病人的大腿上打了一針。

他把著脈守候在隊長身旁。開始,隊長的心跳很微弱,他的手指幾乎摸不到脈搏:後來,心臟突然急劇跳動,這並不是好事。但最後逐步恢復到正常的速度,緩慢而有力。

在這段時間裡,法官一直在房間裡走來走去,顯得十分焦急。

“隊長是個優秀的人物,”他說,“我們不能失掉他,我們需要他的幫助,以把我們那些可憐的珍貴動物從偷獵者手中挽救出來。這是連著我的心的一項事業,事實上,我本人就是非洲野生動物協會的理事。真的,這些可憐的動物所受的種種折磨簡直令人掉淚。對那些慘無人道的偷獵匪徒給予什麼樣的懲罰都不為過。當然,作為法官,我在法庭上收拾他們——當他們站在我的面前的時候,你可以相信,他們會為他們的罪行吃苦頭的。”

法官看著隊長一動不動的身體,眼裡充滿了淚水。

“我們就像親兄弟一樣,隊長和我。他要死掉的話,我的心會碎的。”他拿出手帕擦了擦眼睛。

哈爾想,他要麼是個好心的大善人,要麼是個演技非凡的演員。哈爾總是願意相信人們好的一面,所以,他斷定法官一定是個好心的大善人。

但是羅傑卻是皺著眉苦著臉看著法官的,就像是聞到了什麼難聞的氣味似的。

5、朋友還是敵人?

病人輕輕地動了一下,法官一下衝到床邊,對哈爾說:“我來替你吧!”哈爾離開床邊,法官取代了他的位置,也用手指頭摸著隊長的脈搏。

這樣,當隊長睜開眼時,他最先看到的就是這個好心的大善人那張焦慮的掛滿淚珠的臉,他最先感覺到的就是法官擱在他手腕上的溫暖的手。

“謝謝你,法官,”他說,“我總是得到你的幫助。”他看到了兄弟倆,就問道:“認識了嗎?”

“還不完全認識,”法官說,“我們一直在為你擔心,還沒來得及互相介紹。”

“那麼,與哈爾·亨特握握手吧,那是他弟弟羅傑。孩子們,認識一下辛達·辛格法官,我最親密的朋友。你救我的命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你是用什麼辦法,辛達?”

“沒什麼,我的朋友,”辛格法官用他那柔和悅耳的嗓音回答,“只不過知道該做什麼而已,可羅明,諸如此類。”

“法官是個很謙虛的人,”克羅斯比對兄弟倆說,“我希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