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否則你就真遇上麻煩了。”
哈爾想起了那些可能割斷繩子的人,羅傑只想著氣球高高飛起時的那股痛快勁兒。
氣球對兄弟倆來說都是新鮮的。他們對飛機非常熟悉,哈爾從小就常擺弄他父親的私人飛機,是個不錯的駕駛員。羅傑在飛機上呆的時間也不短。乘坐氣球是個古老的方法,但對他們來說卻是頭一遭,新鮮極了。
四周一片寂靜,沒有發動機的噪音這氣球就能升到空中,真是不可思議。唯一的聲音是風微微吹過索具或他們腳下的藤網時發出的輕柔的聲音。
你坐在飛機的機艙裡,和呆在地面上差不多,但乘氣球就是另一種感覺了,就像是站在空中,沒有飛機機艙的窗子的遮擋,可以隨意觀賞四周的景色:頭頂上是藍藍的天空,腳下是無垠的大地。乘氣球的感覺一定就像小鳥在天空中翱翔,或像乘坐神奇的飛毯一樣。
“這個氣球有名字嗎?”羅傑問。
“有,氣球的旗幟上有名字。”
這氣球名叫朱爾斯·弗恩。
“李爾非常崇拜朱爾斯·弗恩,”克羅斯比說,“你們知道弗恩寫的那本著名的小說《乘氣球飛行五星期》嗎?李爾非常喜歡那本書,他在書中摘錄了一段,抄貼在座艙的內側,就在這兒。”
兄弟倆蹲下身,看到從《乘氣球飛行五星期》中摘錄的一段話:
“如果我感到炎熱,就把氣球升上去;如果我感到寒冷,就把氣球降下來。我駕駛氣球飄過山崖、河流。遇到風暴,我把氣球飄到雲層的上面;遇到氣流,我駕駛氣球像鳥一樣繞過它。我不覺疲倦,不需停下休息。藉著風勢我乘坐氣球快速飄過一座又一座城市。有時,我駕駛氣球升到空氣稀薄的高空;有時,又駕駛它降到離地面只有30米的高度,乘坐氣球飽覽著非洲大陸壯麗的景色。”
“真是美妙極了!”羅傑動情地說,“順便問一下,那根繩子是起什麼作用的?——就是閥門線旁邊的一根。”
“千萬別去碰它,”克羅斯比說,“那是緊急降落裝置。當你扯動閥門線時,氣體一點點地往外跑,如果你扯動緊急降落裝置,氣球頂端就會裂開一個大洞,所有的氣體瞬間就會跑得精光。”
“如果發生了最糟的事,”隊長說,“比如遇到了風暴,風把氣球吹得緊貼地面飛跑,而前方又有岩石或樹,你估計肯定會撞上,這時你要是不來取緊急措施,你定會喪命,你就得拉下緊急降落裝置,放掉全部氣體,氣球就會馬上降落,當然還要在地面被拖上一段才能停下。你很可能受點傷,但不會喪命。你會被吹得離開大路100多公里遠,你可以修復氣球的緊急降落裝置,但你卻無法再給它充氣,因為你沒氫氣。不能把裝氫氣的容器放在座艙裡,因為容器太重了。裝氫氣的罐子是鋼做的,一個足有一噸重。因為罐裡的氫氣壓力非常大,鋼罐必須做得十分結實,不然就會爆裂。”
“如果真的被吹到100多公里開外該怎麼辦?用無線電呼救?”
“氣球上是不攜帶無線電臺的。也許你得走上100多公里才能到達公路,或許你就只能呆在原地,指望搜尋的飛機發現了。但不管你選擇什麼方法,獲救的希望很小。所以我勸你們不要用緊急降落裝置。”他咧嘴一笑,“現在我把可能發生的事全告訴你們了,你們想一下,敢不敢用這個氣球?”
哈爾毫不猶豫地表明:敢用。“我們怎麼把氣球弄到鐵路線那邊去呢?”
“那很簡單,把那根固定繩系在汽車尾部,拖去就行了。”
他們翻出座艙,哈爾跟著馬克·克羅斯比順著軟梯往下爬,羅傑則從固定繩上往下滑。他把掛在褲帶上的繩子套在固定繩上,這樣能減輕下滑時手與繩子的摩擦。羅傑到達地面時,哈爾他們倆在軟梯上才下了一半。羅傑超過他們時,他們沒注意,當他們下到地面後,還在仰頭向上望。
“羅傑呢?”哈爾疑惑地問。
“我在你後面。”羅傑答道。哈爾轉身問道,“你怎麼下得這麼快?”
“跳下來的呀。”羅傑說。
哈爾準備把綁在樹樁上的繩子解開。
“等一下,”克羅斯比喊道,“如果你把繩子解開了,你就會馬上跟氣球一起飛上天。”
哈爾兄弟倆和兩個守備隊員使勁拉住固定繩,克羅斯比把繩頭牢牢地在汽車後保險桿上打了個活結。
“鬆手!”大家一鬆手,固定繩就像弓弦一樣繃得緊緊的。
“我們先到營地去拿幾罐氫氣。”克羅斯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