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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再去皇宮是嗎?”
木太妃勾起嘴角,點頭說:“她是不想你,我及信陽王府摻和進立儲的渾水中,遼王所圖不小。”
“娘娘看重遼王殿下?”
“我也猜不透,聽你說娘娘對遼王妃很好,在皇宮裡的人都有好幾個面具,分不清是真是假。
柳氏咬了咬嘴唇,立儲攸關信陽王府將來,不求從龍之功,但求不得罪將來的儲君,這是丁柔離開京城前來看望她的時候說的,“聽女婿說,天下不亂立遼王為儲君並非上策。”
木太妃笑道:“他們看得很準,我也是知曉的。”
“師傅曾經說過,皇位的更迭大多沾滿了血腥,皇子通往地位之路上,有血腥,有無恥,有計謀,有一切齷齪的事兒。劉備能哭出三分天下,即便遼王奔著嫡出去的,他也有十足的藉口,賢妃臨去前將遼王託付給皇后,燕王等即便知曉,還能逼死生母?燕王更想著將來並立兩位皇太后。”
“您的意思是?”柳氏聽得有些糊塗了,無恥之人也能做皇帝?
“以前你女婿說得這話,我相信,可如今遼王比你女婿見他的時候多了一些東西,足以改變大局的東西。她們都不知曉皇后娘娘對早逝的賢妃¨.有愧疚。”
木太妃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恆兒有孫媳婦看著,又有你勸解著,我放心了。”
“母親千萬別這麼說,您才是王府的根本,侄媳婦還有許多不明白的地方,還需要您指點。”
“我當時選得兒媳婦,眼裡只有兒子,以為這樣很好,但誰知她全然忘記了兒子隨著丈夫去了,有了小柔我才會選王家的小姐。”
木太妃攏了攏頭髮,眸光灼灼的說:“我寧可恆兒戰死沙場,信陽王府血脈斷絕,也不想他陷入黨爭之中。”
柳氏動了動嘴皮子,低聲說:“回來王府的時候,我在宮門口碰見了丁大人,看領路的太監是皇上身邊的人,他是奉詔入宮的。”
“廣州出了大齤事,陛下不可能不見他,以小柔的心性定會提前同丁家打招呼,有丁家老太爺的面子,陛下此時不會責問丁棟。”
“女兒不是為他擔心,如果可能女兒不想再見他一面。”
柳氏平淡的說道,她從未想過丁棟記住她,做妾的柳氏已經死了,以前她是盡妾的本分伺候他。
木太妃嘆道:“男人那,沒一個好東西。”
不是顧忌丁柔,木太妃豈會輕易放過丁棟,哪怕他不知道,也將她的親生女兒當做妾一樣對待,丁老太爺的面子在木太妃眼裡什麼都不是。柳氏做妾的時候也沒見丁棟多在意她,一旦成了安陽郡主,他心中總會有一分在意,看柳氏點頭認可這句話,木太妃放心了,如果柳氏打算再嫁她不會阻攔,但別想著再嫁回丁家去,即便丁柔在也不成。
一身官袍的丁棟陛見之後回到府邸,他先去承松園見了父親,並且叮囑兩個嫡子在朝中不許多言,隨後去了夫人的屋裡用了晚膳,最後才去書房安置,沒招幸妾室,大太太也說不出什麼,丁棟給足了她臉面,最近幾年丁棟去妾室的屋子少了,大太太提議再給丫頭開臉,也被丁棟一口回絕了。
雖然他的官越做越大,派頭也越來越足,好色風流是為官的大忌,但大太太卻知曉他並非全然是因為官威,大太太靠在八星報喜的軟枕上,“往常養得小貓小狗,搖身一變成了主子,他能舒服就奇了。”
同安陽郡主一年也碰不上幾面,但每次碰上了丁棟都會去書房,如果柳氏死了他記著兩年也就不稀奇了,然她活著,還成了王府的郡主,尊貴的位置由不得丁棟不多想。從再見柳氏過了兩三年,到現在安陽郡主都是冷淡的,大太太放心了,她也得感謝柳氏,就因為有了她,丁棟找小妾不多了,大太太想是不是怕再碰上個明珠蒙塵。
書房裡的丁棟趴在桌上作畫,畫著畫著他停筆將畫撕碎,他只記得柳氏那雙平靜的眸子,然盛裝的安陽郡主他記得很牢,明明知曉是他多想,他知曉安陽郡主時有害怕,有震驚,又有幾分竊喜,隨著他重重的嘆息聲,火燭滅了,六丫兒不會有事,陛下應該心裡清楚的。
夏媽媽日夜兼程趕到廣州,可她連廣州知府的門都沒進去,她說道:“我是太太身邊的人,太太讓我來見四奶奶。”
丁柔聽齊媽媽稟告後,捻了捻手指,她不介意此時給楊氏來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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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八章失望紀
丁柔最終還是讓夏媽媽進門了,外面有人看著,如果在鬧出事情沒準會落人口食,值此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