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撫摸著咖啡杯子的邊緣。
咖啡已經涼掉了。他的目光放得很遙遠。最後他依然用了今天最常說的一句話來結束我的問題。他說:
「我不知道。」
我常常覺得他在思考著一個無邊無際的問題。因為他的眼光有時會變得很迷茫。
太陽直射的光線十分微弱,這個城市總是頂著一片灰濛濛的天,名月突然想起什麼,看了看時間,他說:
「糟糕,原來我已經坐了這麼久,我得走了。」
他站起來的時候,我也反射性般突然站起。因為動作過猛還連帶翻了身後的一張椅子,椅子落地的響聲驚動了茶座的客人,他們都用一種奇異的目光看著這邊。
名月顯然也被嚇到了。他愕然的表情凝在我的面前,然後他試探地詢問了一聲:
「光?」
「你要走了?」我緊張地問。
「是呀,我約了愛瑪在中心等,她現在一定已經開始在抱怨了。」他笑:「你知道,讓女孩子等待是一件挺嚴重的事。」
「你討厭我嗎?」我繼續緊張看著他問。
「討厭?」名月似乎聽到一個匪夷所思的詞般:「為什麼你會這樣覺得?」
「因為我剛才說了很多奇怪的話,我想你一定是討厭我了。」
「討厭一個人不是件容易的事,那是需要很多條件的。」名月開著玩笑,他說:「到我討厭你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放心。」
他推了推眼鏡,背上那個幾乎佔去他一半身影的帆布袋,說:
「我真的不能再跟你說下去了,不然愛瑪就要發脾氣了。」
名月轉身就走。我在後面大聲地問:
「我們可以再見面嗎?」
他回過頭來笑笑。沒有回答。
我有一個家。
這個家裡,有父親,有母親,有我,還有一隻可愛的小狗。
「小炎,快來試試這個。」母親走進我的房間,把一件手編的毛衣在我的身上大概地比了比。說:「看來大小剛好合身,太好了。」
我站起來,聽話地把衣服穿到身上去,轉了轉身,母親便笑了。她說:
「天氣開始涼啦,不多穿件衣服不行。啊,你看你,房間還是這麼亂。」剛說完就立刻動手收拾起來,還一邊說:「今晚我燒了你最喜歡吃的菜,早點下來吃飯。」
我唔地應了一聲,母親整頓好一切,掩上了房間的大門,便離開了。
來到這個「家」已經快有一個月。
沒有什麼不習慣的,依稀之中,我覺得自己曾度過一段與此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