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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著善寧的婚事,甚至要為她送嫁?”

秋善寧,正是秋葉白一母同胞之親妹。

秋葉白夾菜的動作一頓,抬起頭朝杜氏微笑:“是,兒女婚姻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杜氏看著他,片刻,溫然而無奈地一笑:“你若是能想通便是好的,你身子三年前受傷到如今都沒有好利落,罰你大冷天在祠堂抄寫經文,我和你父親都心疼呢。”

秋夜白垂首:“都是葉白的錯。”

杜氏看他低頭用膳,也不再多說,含笑地點頭:“很好。”

一炷香後,秋葉白放下筷子,看向杜氏,溫然而恭和:“多謝母親賜飯。”

杜氏正看著書,沒有抬頭,只擺擺手:“且去吧。”

彷彿她召喚這個庶子在雪地裡站了那麼久,不過是為了賞賜一頓飯,說一句話罷了。

“是。”秋葉白垂下眸子,掩掉眼中玩味,對於杜珍瀾這樣的人來說,卑躬屈膝的人見多了,忤逆倔強的人更是觸怒了她,反而倒是他這樣不卑不亢,自然大方又不失恭敬,偶爾出手卻狠辣的人,反而叫她新鮮。

人一覺得什麼東西新鮮,反而不會隨意下定論和處置。

但他轉身從簾子裡出去的霎那,杜氏的聲音忽然再次漫不經心地響起:“那個叫寧夏的丫頭,處置了罷,跟在哥兒們身邊,遲早把好好的哥兒帶壞了,不成個樣子。”

秋葉白身形一頓,心中譏誚,到底是容不得冒犯了她權威的奴婢麼,只道:“是。”

離開了風華閣,風雪極大秋葉白慢慢地走著,直到回到自己所在地,看著在遠處正在等著他的兩個丫頭,慢慢踱了過去。

“主子。”寧春眼含淚水地匆匆而來,抱著一件略舊的披風給他披上,寧夏洗乾淨了臉,卻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甚至輕蔑地冷哼了一聲:“又被夫人罰站在雪裡了麼,真真是沒用。”

寧春朝著寧夏怒目:“你說什麼,不是主子,你早就死了!”

寧夏冷笑,不說話,轉身進了房。

倒是秋葉白忽然看著寧春,笑了笑:“春兒,你真好。”

寧春看著他俊秀的容顏,羞澀地低下頭:“四少爺。”

秋葉白柔聲道:“你可願意為我做一件事兒?”

寧春羞澀地點點頭:“您自吩咐。”

秋葉白笑了笑,挑起她的臉頰,輕聲道:“為我——去死可好?”

他,不,她——秋葉白最喜歡的,便是美人了,即使驚恐的美人也很好看,比如面前的寧春。

“四少爺……寧春……寧春……。”寧春臉色蒼白而驚恐,想要說什麼,但是看著秋葉白冰涼含笑的眸子的光,彷彿天地之間最涼的雪光讓她覺得喉頭一梗,什麼都說不出來。

秋葉白唇角微微翹起,似笑非笑地道:“二哥許了你什麼,調你去他的院子,甚至是姨娘之位,所以你可以罔顧你親姐姐寧夏的性命,也要斷送四少我的性命?”

寧春面如土色,最終她還是噗通一聲軟在了地上,顫著聲音道:“四少爺……主子,饒了寧春吧,寧春只是……。”

秋葉白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悠然地鬆了手,轉過身向房內慢慢走去,留下瑟瑟發抖的寧春跌坐在地。

進了房內,秋葉白不意外地看見寧夏坐在一隻小爐子邊,一向倔強的面容上,已經是淚流滿面,看見秋葉白進來,她便‘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並不說話。

秋葉白看著她跪在自己面前,也沒有一如既往般憐香惜玉地去扶她,而是轉身坐在佈置簡單樸素的暖炕上,順手取了一邊臺上一直溫著的茶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品了一口之後方才慢條斯理地道:“怎麼,可是對我處置你妹妹有意見?”

寧夏跪在地上,眼底閃過痛色和悔色,隨後木然地道:“是寧春背叛四少的信任,也是寧夏辜負了四少的信任,寧夏無話可說 。”

從那時寧春跌倒,引來了章婆子的注意,暴露了她的行蹤,讓她陷入絕境,也等於將四少陷落入危機之後,她再就開始懷疑寧春了,再想起寧春最近在四少被關入祠堂之後便行蹤可疑,還有那些多出來的金銀首飾……所有的一切都昭示著得清楚明白,寧春有問題。

秦大姑姑的背後是什麼人,她會那麼巧地出現在那裡,如果不是那一位的意思就是有人陷害了,可是不管如何,這個四少爺不遵父母之訓導,指使丫頭攜帶葷物進入祠堂,冒犯祖宗神明的罪名,四少爺是擔定了。

今日不知道四少爺使了什麼法子平安脫身,若是按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