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進骨髓、麻木了神經,嘴唇由殷紅轉為蒼白,再變作青紫。他們的手,經常與粗糙的勞動工具磨,長出了一層老繭,抓住冬茅樣的游水糯,不覺得手不不舒服。可尤瑜抓住游水糯的葉鞘,覺得針在刺,刀在割。沒多久,手上的皮早就磨破,揪心一般痛。他只好換另一隻手握稻子,讓磨破皮的手握鐮刀。可也沒多久,另一隻手的皮又被磨破了。他們只左手下水撈稻穗,上衣只溼了左邊,而尤瑜兩手交替撈,就弄得全身都滴水。蕭陶說:
昨晚不下這場暴雨,禾穗露出水面,水也沒這麼深,這麼冷,好割得多。如今有的稻穗甚至沉到水下,彎腰下水去割真難受。尤瑜,你全身溼透了,兩手磨破了皮,你還是上岸休息一下吧!
這話說的是實情,他沒割一個時辰,尤瑜渾身透溼,牙齒咯咯,心頭戰慄,抓不住稻穗站不穩,兩手麻辣火燒鑽心痛。原來蕭陶的爸爸只顧割稻,沒有注意他。聽兒子一說,見了尤瑜的情狀。不由分說,就推著他上岸。由於上岸曬了陣太陽,覺得舒服得多了,他又要下水割稻子。蕭陶的爸爸連忙說,水裡太冷,他們也受不住。現在回去,明天再割。便要尤瑜上船,載著稻子,一道回去。吃過中飯,就催促尤瑜回學校。尤瑜沒走多遠,就看見蕭陶和他的父母,坐著船向原來割稻的地方駛去了。
尤瑜望著船遠去的影子,不時停下腳步回望雨蕉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