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日後去領略。於是我們就懷著無限感激的心情與他們道別上船,槳聲咿呀了好一陣,我們回過頭來,還見一高一矮,佇立在嚴子陵釣臺上,在依依招手。
舟行過了五柳林,回首見不到他們,新荷悵然若失,蹲下來用手在水中弄荇葉;我也心地不快,悠悠地搖槳深深思。突然,新荷似乎發現了新大陸,她跳站起來,奮出雙臂,激動地歡呼:
“竹海,今天震撼人心的生活,簡直就是維也納音樂大廳裡,頂級大師演奏的一曲蕩氣迴腸的交響!”我也才深沉的回憶的迷宮裡走出來,對著新荷感緒萬端地說:
“新荷呀,太震撼人心了,我只覺得它是琳琅滿目的盧浮宮裡,技藝超群的畫家精心佈設的一條美不勝收的畫廊。”
竹海的泣訴停了,還久久地沉浸在無邊的哀傷中,尤瑜也陷入了苦苦回憶泥沼中。清涼的晚風,從窗外探頭進來,輕輕地搖動他們如痴如醉的頭。他們夢醒了,思想的野馬停下了放縱的腳步。竹海感慨萬端,發出了既是嚮往又是悲憫的深深嘆息:
“尤瑜啊,這些對我來說,雖然只是曇花一現,但她確實是我們最真摯的、詩一般愛情,畫一樣的幸福!我的確十分留戀,但不知你一生中是否領略到這種境界?”
尤瑜聽著下灘的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