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古人不能認識的事物,有了真理性的認知。這個問題當然成為了人們普通的常識。可是從孔夫子的當今,經歷了兩千多年啊。至於我們對待未來的認識,我們還停留在小兒辯日的階段,即使睿智遠遠超過孔夫子的最偉大的聖哲,即使他活上了一百歲,無論如何也不能與人類幾千年的認知的長河比,他又怎麼能說他的思想全部是真理?知識那麼淵博的馬克思,也曾錯誤地說過,社會主義革命不可能在一個國家首先取得勝利;革命實踐那麼豐富的列寧,不也得出不是普遍真理的結論,無產階級革命必須首先佔領城市。周恩來在《回憶毛澤東》一文中說,農村包圍城市的革命路線,開始是惲代英提出來的。當時毛主席還說,城市工作都忙不過來,哪有時間搞農村工作。但是,實踐使聰明的人增長了才幹,革命的嚴重挫折,使毛主席改變了以往的看法,邁出了正確的步伐,走出了城市,登上了井岡山。偉大的聖哲,站在高高的歷史雄關上,眼觀千里,耳聽八方,有時認識也難免有錯誤,何況我們這些閉目塞聽的井底蛙!長河流轉曲折多,公理婆理一時道不明,一切是非曲直,正義邪惡,周公王莽,誰又說得準。‘山不轉水轉’這句話,透透徹徹說明了一時難於獲得對複雜的事物的真理性的認識:山是客觀事實,不可轉動,不會遊移,水是人的認識,水隨山轉,方向隨時改變,對同一事物的認識,因時間不同,地域不一,也就各有千秋。只有時間是公正無私、至高無上的審判長,發展到一定的階段,她將一錘敲定正確鐵鑄的音符。你可以判取布魯洛的火刑,但日心說還是客觀真理,任何人也無法扭曲。這次,在知識分子中的意識形態領域的革命,憑藉一時人們的片言隻語,來劃分一個人所屬的階級,那麼,是非曲直,冤與不冤,罪與非罪,岳飛秦儈,就更難區分了。只是到了時間這個公正無私、至高無上的審判長,能判清楚是非曲直、冤與不冤、罪與非罪、誰是岳飛、誰是秦檜的時候,也許在十年、百年、乃至千年以後。到那時,當代人冢中的枯骨早已腐爛成泥土,還談什麼是非曲直,岳飛秦檜。鬼門關前熙熙攘攘,呼天搶地的冤魂多得很,忠魂、怨鬼不黑白不分是非莫辨,一道走過了奈何橋。已經栽倒了,就乖乖地認命,再不要怨天尤人!善良的人首要的任務就是要認識,渺小如浮塵的凡夫俗子,一時根本不能改變獨裁者的裁決,目前除了從他的胯下爬過去,再無他法。隱晦韜光的哥白尼是聰明的,劍拔弩張的布魯諾愚不可及,能從別人胯下爬過去的韓信,才是識時務的俊傑。首長切望洪鷁老師能做哥白尼、韓信,決不要做愚不可及的布魯諾!如果你能有機會,定要把首長的這些話一字不漏地轉告他。”他是來傳達首長意見的,大概他不想也不願聽別人說話,他說完後,隨即起身走到窗前,昂首側目望著灰濛濛的天。
第六章(。dushuhun。) ; ;夜茶品夢 8巨人頤指氣使抹幼芽,崎嶇用心良苦傳瘋話3
書香屋 更新時間:2010…3…5 10:11:23 本章(。dushuhun。)字數:2728
同來的那個幹部,也是學院裡握了一定權柄的宣傳部門的整風運動的知情人,聽到來人的說話,首先為他捏了一把汗,這不是典型的右派言論嗎?如果檢舉他,能抓住條中央一級的大毒蛇,他不是可以立大功?但他隨即又想到,以他現有的能量,可以任意把什麼小人物當作毒蛇抓,可要抓這種大毒蛇,就比登天難。到頭來,羊肉吃不到,反沾上一身腥臊。這些年來,特別是近一年,他看慣了怪得太多的離譜的事,同一句話,出自高層領導之口,是真理,是指示。自一九五六年三月,至一九五七年六月,領袖南巡作指示,最高國務會議、全國宣傳工作會議上作報告,tam城樓召集民主黨派人士和無黨派人士座談,他不也同意鄧子恢收縮農業合作社的規模?不也聲稱自己支援王蒙、劉賓雁,還說他們做得不夠,只寫了地方能出官僚主義,難道中央就不能出?不也說過高校實行黨委制不合適,要章(。dushuhun。)、羅組織人調查研究一下,提出相應的對策來?甚而至於公開號召大家要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引導大家將批判的矛頭指向各級領導,甚至黨中央。可到頭來,鄧子恢被撤職,長期打入冷宮,整風中,下面的一些人在他的思想指引下,也說了許多這這樣的話,可他後來,腰河裡漲大水,制定了與他這一年多來說的意思相反的六條政治標準,就將下面說過這樣的話的人,通通都打成了右派。其實,要是用這六條來衡量他自己,他豈不是個比別人放毒更全面的貨真價實的大右派。只許官家放火,不許百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