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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有些發黑。

他去往的方向,是城東。

右相府,陌上闌珊。

直至司季夏離開,樓遠才往後倒退幾步,將背靠在身後的廊柱上,急促呼吸著。

忽有一道蒙著面的黑影如鬼魅般出現在高高院牆上,落到院中,朝樓遠走來。

樓遠未驚。

只聽那黑影邊朝樓遠走來邊道:“竟是提前跟影衛都說了,知道我今夜會來?”

這聲音很平靜,也很熟悉。

“你一定會來。”樓遠未動,只笑了笑。

那黑影走到樓遠面前,平靜的聲音融進了幾分詫異,“受傷了?誰能傷你?”

黑影在說這話時,拉下了罩面的黑巾。

樣貌平凡,卻帶著一股脫俗之氣。

竟是白拂琴師!

------題外話------

今天不是叔不想按時更新,只是叔的網路昨晚停網了,睡一覺起來再交上網費就已經這個點了,慚愧慚愧。

☆、041、找不到阿暖,我絕不會死

樓遠的確是受傷了,不是在面上也不是在身上,而是——在手上。

樓遠抬起垂在身側的右手,動作頗為緩慢,將手移到了眼前。

只見他那白淨的手背及修長的五指上,竟是一道道細小的劃傷,每一道傷口都是一條細細的血線,卻也只是血線而已,傷口不深,血不多,然傷口也不淺,以致那條條血線像是深嵌在他面板中一般,久久褪不掉。

然若是不細看,根本不會發現滿布他手背的這些細小傷口。

白拂琴師看到樓遠右手上這密密的細小血線時,眸中詫異更甚,有些不可置通道:“什麼人竟能傷了你的手?”

樓遠輕輕一笑,“而且還是我握著劍的手。”

白拂琴師更詫異了,微皺起眉緊緊盯著樓遠,只見樓遠將背離了身後的廊柱,立直身子,將手垂下,道:“這個人,你見過。”

白拂琴師默了默,眉心擰緊一分,道:“是他,羿王世子?”

樓遠未答,只是微微一笑,轉身往屋閣裡走,道:“屋裡坐,否則你當說我待客不周了。”

白拂琴師看著樓遠的背影,似輕輕嘆了一口氣,才抬腳往屋閣裡走。

屋裡炭爐裡的炭火燃得正旺,屋裡很溫暖。

樓遠在走過廳中還擺著飯菜的圓桌旁時頓了頓腳步,“飯菜涼了,不吃了,我想白拂你也不會是餓著肚子過來的。”

白拂琴師道:“若我真是餓著肚子過來的呢?”

“那就餓著吧。”

“這就是七年不見,你的待客之道?”白拂琴師面色平靜。

“我是什麼人,你不是一直以來都很清楚?”樓遠反問,伸手拿過桌上的酒壺,往暖閣方向走,“到暖閣裡坐,你把酒杯拿過來。”

白拂琴師看一眼面前的圓桌,只見上邊擺放著兩隻白瓷酒盞,就好像樓遠早就知道有人會來特意準備好的一般,伸手拿起酒盞,跟在了樓遠身後。

暖閣裡沒有炭火,也只點著一盞燈,與外邊廳子相比,這兒顯得異常的寒涼。

只是沒有人介意這兒是冷還是暖,也沒有人介意這是暗是明,他們只是在寬長的矮榻下坐下身,隔著矮榻上的小几坐著。

樓遠為白拂琴師倒了一杯酒,遞到他手邊,才替自己倒了一杯。

白拂琴師並未將滿了酒的杯盞拿起,只是側頭看著樓遠輕抿一口酒,再聽著他笑道:“白拂大琴師,你這次前來南蜀國,不只是送出雲琦而已吧?”

“為雲琦尋知己,是其一,探隕王爺的野心,是其二。”白拂琴師並未拐彎抹角,有話便只說了,似乎在樓遠面前根本無需隱瞞什麼,“來看你,是其三。”

“來看我啊……呵呵,我有什麼好看的。”樓遠晃晃手中的酒盞,看自己的影像在杯中酒裡散亂不成像,笑了笑。

“你出來已經十年了,大人每年都會問起你。”白拂琴師拿起了小几上他的那一杯酒。

“問我什麼時候才會回去嗎?”樓遠笑容淡淡的,還帶著些微的自嘲。

“不,大人從未問過你何時才會回去,他只是想知道你在這邊過得好不好而已。”白拂琴師只是捧著酒盞,尚未喝酒。

“因為大人知道我或許不會再回去了。”樓遠捧著酒盞的手捏得有些緊,面上神情不改。

白拂琴師擰眉。

只聽樓遠繼續道:“待我的事情完成了,我自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