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奔彭勃腦袋上砸。
任偉上前一步,摁住了顏瞻揮出的手臂。
“瘋啦!你開人瓢兒啊!”
彭勃被輝子拉開了,眼睛還瞪著顏瞻。這時的顏瞻沒了平時的嬉笑臉,滿眼的怒氣,令人心驚。
“快放下!”任偉死摁著顏瞻。
“彭勃我告訴你,你才不是什麼好貨!”顏瞻用瓶底指著彭勃說,“你再敢說任偉,下次我不拿瓶子砸你,我拿刀捅你!”
顏瞻扔了酒瓶,嘩啦一聲碎響。
第三章
一路上,顏瞻沒說一句話。這讓任偉巨不適應。
車停在小區門口,任偉拉著顏瞻要進24小時藥店,顏瞻卻掰開了任偉的手,說了一句:“我沒事”,就徑直往小區裡走。
任偉皺眉,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不買就不買吧,雖然看著慘點兒,但也都是皮外傷,家裡碘酒什麼的又不是沒有。常備藥品充足著呢,理由也很簡單,他娘是大夫,總會開一些常用藥給他備著。
進家門,任偉去拿藥箱,顏瞻去了衛生間。一個找藥,一個囫圇的洗臉。
顏瞻擦臉都不敢用力,嘴角一碰就疼,左眼也有些腫,最要命的是鼻子,一陣陣的發酸。還沒來得及看看身上如何五彩斑斕,任偉就進來了。
“上點兒藥吧。”
“不用。”顏瞻搖頭。
任偉看著顏瞻,那副模樣實在只能用三個字來形容:慘兮兮。
“別盯著我看了。多難看。”
顏瞻說完這句,回了自己房間。
任偉不懂他這是什麼意思——又不是我揍的你,你跟我氣什麼?
不料,沒幾分鐘顏瞻出來了,戴了個威尼斯面具。
“你……你這是幾個意思?”任偉給驚著了。
顏瞻坐到了沙發上,“這樣好些。”
“更嚇人吧?”任偉在顏瞻身邊坐了下來。看看掛鐘,差一刻十二點。
顏瞻不說話,就是坐著,面具覆蓋在臉上,掩埋了所有表情。
他不說話,任偉也不說。客廳裡只剩下鐘擺滴滴答答的響動。
就這麼幹坐著,任偉渾身不自在,最後繃不住起來,去廚房開冰箱拿了一聽啤酒、一聽可樂,出來放到了茶几上。
開了啤酒,任偉咕咚咚喝,顏瞻不動手,於是可樂坐在桌上流汗。
任偉喝了幾口,放下冰涼的罐子,拿過可樂,開啟,遞給了顏瞻:“可樂,涼的。”
顏瞻接了過去,卻只是攥著,不喝。
“你丫怎麼著?示威給誰看呢?”顏瞻這態度委實讓任偉不痛快了。
半晌,顏瞻終於開了口:“他說那種話什麼意思?”這一張嘴,牽著嘴角的腫塊疼。
“嗯?”任偉喝酒,沒懂顏瞻的意思,“什麼話?”
“你說什麼話……”
你真當他什麼好貨是嘛!想當他男人你滿足的了他嘛?
任偉想了想,顏瞻大概指代的是這句吧。
兩人再度陷入無言狀態。
彭勃會說這話不奇怪。任偉想。畢竟……
這還要說到他與前任那場糟糕的分手。當時任偉在成都演出,莫名其妙被龍語塞了張分手便籤。一如他們的相識,這人給他這樣一個結尾。雖然後來也再見過面,談開了,可那時那刻……那種糟糕透頂的滋味特別讓人難過。那不是他們第一次分手,但任偉懂龍語的意思——這一次是真結束了。
便籤是顏瞻傳的,他稀裡糊塗被酒保塞了張小海報,說:給任偉的。
那一晚真是猶如噩夢一般。任偉氣得摔了手機,喝的酩酊大醉。
起先是顏瞻陪著他,後來任偉嫌煩,給洋娃娃趕走了。
再然後,稀裡糊塗,彭勃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
那時候任偉已經喝得五迷三道,混混沌沌被彭勃架回的酒店。由於是被安排一同來巡演的北京樂隊,他們都下榻同一家酒店。
再之後……
任偉知道自己喝高了,但跟彭勃滾到一起絕對不僅僅是酒精使然,那是一種侵滿絕望的失落感在作怪。
無疑那是一場發洩,有什麼的,龍語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從來都是不忠。可任偉第二天醒了就悔的腸子都青了——這不是自掘墳墓嘛!他是明知道彭勃對他有意思,且更加知道自己對他絕不來電。好死不死,兩人還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
任偉最崩潰的就是把簡單的關係搞